可今兒個借了金步搖的光,她倒是能滿足一下自己的饞蟲了。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夏日天亮的早,剛到辰時,頭頂已經隱隱有了烈日當頭的痕跡,只是那日頭還不猛烈,孕育在一片雲海中倒是顯得格外的紅潤好看。
芙香此刻正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花,一邊吃一邊和南風十里說道,“我瞧著你也不是個習慣早起的人,估計你在南詠接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還不知道街口有家這麼好吃的豆花鋪子吧。”
南風十里還在為早上她喊他起床的事兒生著悶氣,聽到芙香的話,只輕輕的瞟了她一眼,隨即低下頭繼續吃著碗裡的豆花。
唔……還別說,味道真是不錯。豆花鮮嫩爽滑,完全沒有豆子的腥味,撒了蝦子和蔥花,再用一點點肉末調出了鮮香的口感,熱騰騰的入口,不嚼即碎,令人回味無窮。
“對了,那次我來遇到白少,你和他談的什麼生意?”一碗豆花下肚,芙香覺得飽的很,見南風十里開口要了第二碗,便坐在一邊等他。等的無聊了,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思量再三還是問出了口。
“嗯,你有興趣知道?”南風十里吃了一勺燙嘴的豆花,一邊不停的用手扇風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我也就是隨口一問罷了。”芙香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在乎些。
“誒,其實也沒什麼。”南風十里嚥下嘴裡的東西,吹了口氣道,“白少手裡得了件好東西,本想著送給白老爺子做五十五歲生辰的壽禮的。可他說自己不識貨,想讓賀先生幫著看看。”
“賀先生?”
“哦,就是那日撲賣會上的喊賣先生。”南風十里想起芙香並不認識賀通天,又緊跟著說道,“賀先生名通天,是這方面的行家,東西是真是假,他一眼便能看出,基本沒什麼大的差錯。”
芙香聞言點點頭,卻又好奇道,“這不是舉手之勞的事兒麼,怎麼就成了一樁生意了?”
“你不懂。”南風十里吃乾淨碗裡最後一勺豆花,滿足的擦了擦嘴,“賀先生不太願意同生人接觸,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同他有過數面之緣這才頗為相熟的。如果是生人,請他驗貨,必定要這個。”他說著,舉起手指比畫了一下。
“銀子?”芙香下意識的接了口,卻見南風十里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手腕一轉,將手掌攤在了她的眼前。“怎麼?”芙香愣了愣,沒明白他的用意。
“給錢啊,不是你說要請我吃豆花的麼。”南風十里將一個“請”字說的又長又響。
芙香白了他一眼,從荷包中摸出了銅板放入他的掌心。
南風十里數了數,然後丟了五個銅板在桌上,高喊了一聲,“老闆,錢擱桌上了哈。”
“好嘞,客官慢走,下回再來啊。”涼棚裡立刻傳來鋪子老闆爽朗大聲的回答。
其實兩人吃豆花的鋪子離畫舫已經不遠了,即便南風十里刻意放慢了步子,兩人走到畫舫的時候,也依然只是剛過了辰時。
畫舫前廳閣樓的大門是敞開著的,偶爾有幾個灑掃的龜公一臉睡意的進進出出。見芙香不由分說的提裙便要進門,南風十里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臂,“等等!”
“怎麼?”芙香轉頭問道。
“這才剛過辰時。”
“是,便是要這個時候來請個安好,方才顯得我更有誠意不是?”芙香裝傻的笑了笑。
“誠意個鬼,你這個時候去找金步搖,她鐵定不會給你好臉子看的,她們這種做晚上生意的,沒個日上三竿的怎麼會起來。”南風十里瞪了芙香一眼,擺明了賴在門口不願意進去當出頭鳥。
“你若不進去,我回頭便於金姨娘說,是南風讓我早些上門拜會的。”芙香拍了拍南風十里的手,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