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真是讓我寒心,來,裡頭說,別站在樓梯口。”兩人就這般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白聿熙站在樓梯上,望著芙香漸漸隱沒在樓道深處的背影不禁出了神。
香香?呵……這南風十里對她的稱呼可真是親暱的很。看來他以後果真要好好的同這個南風十里打打交道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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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屋子裡,南風十里一聽芙香說出的人名便跳了起來。
“金步搖。”芙香下意識的望了望四周。她知道南風十里就是在這間屋子裡招呼白聿熙的,她也知道白聿熙已經走了一會了。可不為何,她總覺得這屋子裡四處有白聿熙的影子,到處散著屬於他身上獨特的沉香味。
這感覺,讓她坐立不安。
“哎呦,她來找你幹嘛?”南風十里的眉毛看似都要打成結了。
“用她的話說便是問我討個說法。”
“說法?”
“金步搖說我的茶舍搶了她畫舫的不少生意,所以來問我討個說法。”
“這婆娘,頂頂煩人的,你別理她。”南風十里聞言冷哼了一聲,撇了嘴歪了頭。
“那可不成,我開啟門做生意,總不好沒的讓人這般誤會了去。我的茶舍就是賣茶不賣色的,和她的畫舫營不一樣的生。”芙香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南風十里的後背道,“後日我準備親自去畫舫會一會金步搖,但想說只有我和她見面太過尷尬,一個聊不好怕又會吵起來,南風,你來做個和事老吧。”
她是肯定的口吻,而非詢問,南風十里剛想反駁,卻又聽芙香說道,“你瞧,若非你在我這茶舍玩那撲賣的生意,我茶舍的營生也不至於紅火到威脅她的畫舫不是。”
一句話,堵死了南風十里的退路。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咬牙切齒,沒想到因為一個撲賣的生意,自己如今竟然被芙香揪著這麼多的小辮子,想想那還是四六分成的呢,真是馬失前蹄!
“好說,好說。”
芙香面帶微笑飄然下了樓,不知怎麼的,她最近越來越知道如何能吃死南風十里。這一點,讓她很是高興。
她眼角帶笑的踏出了三味莊,突然,她猛的收住了腳步。
烈日下,一抹月牙白的身影正逆著光站在她的面前,樹影婆娑,斑駁點點,將那投射於地上的影子拉的更加修長。
“你……白公子怎麼還沒走?”芙香本想幹脆視而不見的,可偏偏白聿熙擋住了唯一的去路。
“等你。”白聿熙反手拿出了一包東西遞到芙香的面前,“本來我要去茶舍的,剛好遇到你,省的我再跑一趟。”
“什麼東西?”芙香接過紙包,拿在手裡掂了掂,不重。
“茶。”
“茶?”
“極品碧螺醉。”白聿熙一邊說一邊回身牽過了一旁的踏月,“大人讓我給你的,他說你看到這茶自然就會明白他的用意。”
芙香眼波一轉,隨即瞭然的笑道,“有勞白公子了。”
“舉手之勞。”白聿熙說完提身跨馬,匆匆的看了她一眼以後便策馬而去。
天知道他是中了什麼邪了!這送茶的事本就不該由著他鞍前馬後的來跑這一趟的,結果他卻鬼使神差的自己主動攬下了這活兒。
想著蘇伯年那老傢伙在他出府前那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白聿熙心裡就憋了一股無名火。最近,似乎但凡牽扯到芙香的事情,他就開始變的不像自己了,怕是精明如蘇伯年也看出了他頗為不對勁的地方。
芙香,香香……看來他以後真有必要要多和南風十里好好合作合作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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