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乒乒乓乓”的碎了滿屋。
很好,非常好!葉寶盈瞪著芙香的背影咬牙切齒怒不可抑,現在芙香總算是露出真面目了。想和自己鬥?那還真要看看她芙香有沒有這個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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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葉寶盈還是低估了芙香現在在昌平侯心目中的重量。因為當她氣急敗壞的去找昌平侯哭訴的時候,昌平侯竟然將她從頭到尾的訓斥了一頓。
“父親還是那番話,你以為現在的昌平侯府還是二十年前的昌平侯府嗎?當朝風雲變幻莫測,你不懂朝政之事那麼就好好接受父親給你的安排。”昌平侯還是疼葉寶盈的,但是對於這個女兒不懂人情世故蠻橫驕縱的性子也是越來越忍受不了。
“父親,是那個小賤人說……”
“她是你親姐姐!”昌平侯皺了眉,不耐煩的打斷了葉寶盈的哭鬧,“更何況我瞧著甯兒說的沒錯,她這個姐姐本就應該替你做媒,讓你順順當當的嫁人的。”
葉寶盈不禁倒退了一步,直到此刻她才驚覺,自己現在在父親眼中,儼然已經成了最多餘的一個女兒。
這樣被一陣數落,葉寶盈也全然沒了繼續告狀的心思,便是草草敷衍了昌平侯幾句就回了屋。可是踏入屋裡的第一件事兒,她卻吩咐了小丫鬟立刻去前院把李真李總管給喊了過來。
“四小姐。”李真來的很快,一見葉寶盈就恭敬的垂了首。
“上回你同我說事情辦妥了,可靠嗎?”葉寶盈側身坐在炕上,面色難看的很,出口的話也陰冷冷的讓人聽著心裡極不舒服。
“啊……那事,四小姐放心,定金已經下了,那頭的人說只等我們定時間了。”李真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葉寶盈這般開門見山為的是哪樁事。
“可靠嗎?”葉寶盈又不耐煩的問了一遍,她此刻心裡急躁的很,恨不得能當下就親眼看著芙香死於非命。
“四小姐放心,這事兒牽線的是我一個同姓老鄉,此人本家與小的本家還沾親帶故的,自然是可靠的。”李真上前了一步小聲繼續道,“更何況,那條道上的人,只要收了錢,就不會不辦事兒。而且那個張三爺是個頂有名氣的,既然他已經點了頭,事情就一定辦的成。”
黑道里的那些規矩葉寶盈自然是不明白的,不過看著李總管那副確之鑿鑿的樣子,葉寶盈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微微的笑意。
只見她整個人往後一仰,靠在了軟軟的枕墊上,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媚眼如絲的說道,“李總管,就定在下個月初一吧。”
下個月剛好是元月,元月初一是侯門闔府去清安寺太皇廟上香祈福的日子。人一雜就好辦事兒,元月初一這種日子最好不過了。
“下個月初一?”李真愣了愣,“這麼快?”
“快?”葉寶盈猛的睜開凌厲的眸子,衝著李真冷笑道,“本小姐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碎屍萬段!”
李真見狀,佯裝惶恐的低下了頭,“是,小的明白了,小的立刻就去辦。”現在已經是二十五了,短短數日,也不知道張三爺那邊會不會匆忙了些。不過無妨,出錢的就是老大。看著葉寶盈對這個新來的二小姐如此恨之入骨的樣子,若是到時候讓她再多添一點她也一定是願意的。那麼這中間一來一去的好處費,他自然能夠佔全了。
便是如此想著,李真臉上的笑意就又多了一分,替葉寶盈辦事兒的積極心也就高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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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葉寶盈和李真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前一腳才剛剛和張宗年敲定了元月初一的日子,後一腳張宗年就在畫舫鳳嫣然的閨房裡找到了芙香。
“三爺?”芙香很詫異他的出現,卻也隱隱猜到了是因為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