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寶盈轉過了頭,見狀冷笑道,“父親這是急糊塗了吧,她一個以色營生的人懂什麼。”
“我倒覺得,這事兒挺好。”芙香望著葉寶盈,緩緩的站起了身,突然笑容乍現,端莊大方。
“葉湘甯!”葉寶盈聞言,臉色一變,差點衝上去和芙香打起來,虧得站在一邊的葉書懷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以示阻止。
昌平侯瞪了葉寶盈一眼,然後看著芙香說道,“是啊,你說說看怎麼個好法。”
“能嫁給二皇子,畢竟也算是離皇家又近了一步,能鞏固侯府的地位不說,更能少了家醜外揚的閒言碎語。”只剛才一瞬間,葉書懷好意的將葉寶盈摟在懷中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了葉寶盈臉頰閃過的一抹羞澀。
那表情,她在畫舫見過太多,早已經銘記於心了。
“家醜?”對於芙香的前半句話,昌平侯是頻頻點頭的,可是後半句話他卻聽不懂了。
“呵呵,我說的對嗎?妹妹……”芙香看了一眼昌平侯,直接將視線對準了還依偎在葉書懷懷中的葉寶盈。
葉寶盈的一顆心,早因為芙香說的“家醜”兩個字而懸在了嗓子眼,她幾乎不可察覺的微微退了一小步,然後慘白著臉推開了葉書懷。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葉寶盈的聲音有些極致的抑制,飄渺的如同是屋子外頭傳來的一樣。
“妹妹又何必再隱瞞呢,這樣的事兒,早些說出來倒是能讓我們一起幫妹妹想個萬全之策,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是嗎?”芙香說的真切,語重心長的口吻讓大太太皺了眉。
“什麼家醜,你不要在那裡無中生有亂嚼舌根。”對於這個半路認回來的女兒,大太太是一點母女之情也不顧的。
“盈兒妹妹不是對書懷哥哥情根深種嗎?”芙香本也沒有再繞彎子的心思,不過剛才一瞬間她倒是起了個念想。若是今兒個不小心讓自己給猜錯了的話,那黑的她也會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給它說成比白玉還要白。
“盈兒同懷哥兒手足情深,自然是……”大太太的話只說到這裡便是戛然而止了。芙香口中“情根深種”四個字,用在兄妹之間,除了奇怪,還是奇怪。
“母親,您可真會將話重新圓回去。”既然已經開了口,芙香就沒有收手的打算,更何況她在看見葉寶盈越來越煞白的臉和葉書懷滿眼的驚心錯愕時,就覺得這場戲,便是要唱到底才算精彩萬分。“女兒所謂的情根深種,可不是指兄妹之情啊。”
“你……你亂說!你胡說,你……你含血噴人,我對哥哥……我對哥哥不是的,那種愛意……”葉寶盈已經語無倫次了,被人一語道破心中埋藏最深最深的秘密,她第一個反應不是如何掩蓋,而是惱羞成怒。只可惜,以她的本事這下還真成了畫蛇添足了。
“愛意……”芙香愛極了此刻的場面,她走到葉寶盈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儼然一副慈心長姐的模樣道,“那麼,為何兜兜轉轉,妹妹卻始終不願意嫁呢?為何最開始妹妹還知道我的身份時,會如此牴觸我接近哥哥呢?又為何,妹妹每次在看哥哥的時候,那眼神總是不自覺地流露出滿滿的期待呢?”
葉寶盈整個人抖如篩糠,不對不對,她對哥哥的這份情從未同任何人說過,芙香……芙香一定是在套她的話!“你瘋了,他可是……可是我親哥哥啊……”
“對,正因為是親哥哥,我覺得是妹妹瘋了才是。”小女兒家的心思,其實真的不難猜。單憑最開始葉寶盈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敵意,芙香就看出了一二。葉寶盈對葉書懷,絕對不止兄妹之情這麼簡單。
“盈兒不嫁,那是要準備博太子歡心鞏固侯府地位的。”大太太失聲喊了出來。她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她最清楚了。
如果芙香說的只是興口胡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