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有何能耐讓大人相求。”
“大帥即將在衡州登基稱帝了。”
“你是駕前侍衛總領,擔著責任哩。”
“正是這事。我很想知道嶽淵亭的態度。”
“他的態度能影響皇帝登基麼?”
“不會。但他若不反對皇帝登基,我可以少了許多麻煩。”
“啊,他有這樣大能耐?”
“他有。”
又沉默了。
嶽淵亭在屏風後覺得有些不自在,因為外面正在議論自己。他想不到自己早已引起周王府中要害人物的重視,在心中自嘲道,“原來我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呢。”
他倒要再聽下去了。
史香絹的心中卻又掀起波瀾,想不到姐夫這個從不想和官方打交道的人竟會引起王府侍衛總領的重視,抑不住起了一陣興奮。但她將這興奮壓制著。謹慎地道:
“你擔心他麼?”
“我希望他不加入刺殺大帥一邊,我就省了許多的擔心。”
“你為這個來求我。”
“正是。”
“可我能左右得了他的心志麼?”香絹這樣問,他巴不得劉琅說她能。
“當然不能。大丈夫的心志不應是女人能左右的。”
史香絹頓感不舒服。不過她也明白,劉琅說的是真話。因為劉琅的真,她也才當他是朋友。
屏風後的嶽淵亭心中有點兒感嘆。難得劉琅這樣的人能理解大丈夫的心性。劉琅也必是個大丈夫。
他在心中漫起一絲對劉琅的好感。他本來就被竹斑雨拉扯著不自覺地站在了劉琅的一邊,所以還起了一點兒同伴之心。
“但小姐能幫劉琅一個忙。”劉琅並沒理會香娟這一瞬間的不高興。“去了解一下嶽淵亭的態度。”
“你自己不能去麼?”
“嶽淵亭品格甚高,不願和官府的人交往,我和他毫無交誼啊。”
“我和他又有甚交誼?”她聲音突然低下來,猶如自語。
“他是你姐夫啊。”
人都喜歡在背後誹謗比自己能的人。但劉琅背地裡卻露顯出對嶽淵亭的尊重,這引起嶽淵亭的好感。
詆譭他人易。
讚頌他人難。
劉琅偏挑了難的做。嶽淵亭生起一點幽默感。既然人家誠心想見自己,見一見又何妨。只是他想開個小玩笑。
嶽淵亭忽然使真氣微滯,透出點常人不能察覺的吐納之息。
但劉琅不是常人,他果然感覺到了。他看著史香絹,謹慎地問道:
“小姐有客人麼?”
“沒有呀。”香絹裝糊塗。一邊在心中想到,“你怎麼知道我有客人?”
劉琅從棋簍子中拈起一顆白子,意欲向屏風*擊,探個虛實,又怕棋子穿損了屏風。這嬌小姐要他賠償不又找了麻煩。略一思忖,曲指輕彈,將棋子彈到漏出微微氣息之地的上空,突地一收勁力,那棋子往下直落。
劉琅在心中想,這一子剛巧可落在躲著的人頭上,算是打個招呼。
可那粒棋子突然間不再下落,竟懸在了空中。
劉琅又拈了一子彈去,巧巧地疊在第一子之上。兩顆棋子疊豎著,並不滑落,仍然懸在空中。
劉琅如法彈出六顆子,寶塔一樣豎疊起來,依然在空中懸著。
香絹心中有數。看著眼前奇景覺得有些好玩,這幾日的悶鬱漸漸散去,只專心有趣地看這兩個男人如何鬥力。
劉琅心中暗暗佩服。他將棋子兒一粒粒在空中疊起不易,可託著它們不倒不散落更難。
屏風後的人內力發控已臻無上境界。是位不願露面的高手。
劉琅舉左手對那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