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趕到醫院,照著葉巧茹說的位置到了手術室外,看到了手術室外站著不少人,除了葉巧茹夫婦,沒一個認識的,不過想來應該是原本葉蓉蓉的家人。
上次在美國的時候,路澤沒去見葉家的人,會覺得尷尬是一個原因,反正就是沒做好準備去面對一群從沒見過的親人,後來就拖到回國也沒去。沈頤也沒主動說起,他是尊重路澤的想法的。現在如果不是葉巧茹一個電話進來,他也沒去想本在美國的人怎麼進了中國的醫院,他已經下意識地不去想起和他們有關的問題了。
葉巧茹先看到了路澤,向他招手:“阿庭,這邊。”她這麼一說,其他的人都注意到了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個青年。因為葉巧茹提前說過了,所以他們都知道他是誰,也在默默打量著路澤。他長得倒不是說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葉蓉蓉的孩子,但卻和葉蓉蓉一樣長得精緻,都是樣貌出色的。
“這是蓉蓉的兒子。”葉巧茹把他拉到眾人面前。
一個老太太激動地抓住了他的手,看樣子應該是葉蓉蓉的母親,哽咽地說道:“孩子,苦了你了。。。”
“她是你外婆。”葉巧茹的話證實了路澤的猜想。老人家的激動讓他的“外婆”脫口而出,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叫的那麼自然。老太太顯然也很意外,眼裡閃著淚花,“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聽不到了。”
“媽,您別激動。”旁邊有個中年男子給老太太順了順氣。
“這是你的三個舅舅和舅母,還有表兄弟姐妹。”路澤點頭,稱呼也沒喊,和老人家不同,看著他們他才是真的陌生,一時間就是沉默。
沈頤到手術室外的時候燈剛暗,手術結束。他在公司的時候收到了路澤的簡訊就來了,也給葉巧茹打了電話就過來了。
“醫生,怎麼樣了?”老太太先問了出來。
醫生摘下口罩:“病人是血壓升高致使腦內微血管破裂而引起的出血,不過你們送來的還算及時,雖然還不能斷定完全脫離危險,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但是能看的出病人的求生意志非常強烈,這對治療是有很大幫助的,家屬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多多努力。”醫生的一番話讓大家暫時鬆了一口氣,畢竟腦出血不是小感冒,特別對於老人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大家也清楚地知道老人那所謂的“求生意志”也是想看一眼葉蓉蓉和他的孩子,吊著一口氣不肯離去。除了老人,現在是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葉蓉蓉已經不在,路澤現在是和沈家的人住在一起。
老人家被推到了病房裡,為了避免打擾到他休息,眾人看了一眼後就陸陸續續回去了,畢竟學校裡公司裡都還有事。沈銘也是抽空出來的,葉巧茹跟路澤說了幾句後夫婦倆就回去了,留下老太太和路澤、沈頤兩人,也沒有那麼不自然。
“孩子,你一定在怪我們對你們母子倆不管不顧吧?你外公太固執,我勸他也不聽,後來我偷偷去看過你們幾次,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受苦了。。。”老太太握著路澤的手還在絮絮叨叨,一直在自責。
路澤回握她,安慰道:“您不用自責,姨父姨媽和表哥他們都對我很好,我沒受苦。”
聽到路澤說起表哥,老太太注意到一直陪著路澤的這個男人,他是葉巧茹的兒子,小時候她也見過幾次,只是幾年沒見就已經是這麼優秀的俊小夥了,老太太有點感慨,“沈頤啊!謝謝你們對思庭的照顧。”
沈頤看了看路澤,“應該的。”
老爺子一時半會可能還不會醒,路澤就讓沈頤先回去,況且他待在這難保老太太不會多想,如果兩位老人家一時受到刺激,他可不會安心。
病房外,沈頤揉揉路澤的腦袋,“那我先回公司了,晚上早點回來。”
“知道了。”路澤一臉溫順,輕輕捏他的手,“你路上注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