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一樣,雖然每天看著吃好喝好樂呵著,實際上每天夜裡都想徐衛國想得睡不著。有點事情做,才能打發掉這等待的時光。
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地看著徐天來,徐天來嘆了口氣,知道這兒媳婦又動了小心思。這個家裡,唯一能治她的人不在,要是不答應她,她想盡千般辦法,鬧騰出事來還不是要去的。
“去去去,你想去就去。公公給你們想辦法。不過……警衛員們的隨行保衛工作,你們倆必須要配合。不然,我就調一隻精兵小隊送你們去?”
徐天來想了想,又否定了這個提議。
“你們倆都不夠級別,不能調兵保護。只有我有權調,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林小滿立馬搖頭,徐天來這身子骨,哪裡能長途跋涉,還去那危險的地方?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就把主意打到了王豐收頭上。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讓王豐收跟我們去。反正他不是要去娜木湖尋秀秀麼?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急這十天半個月。就先送我和如心去寶雞,安頓好之後,再借道去娜木湖。王豐收,你幹不幹?”
王豐收點了點頭。
徐天來覺得王豐收一個人也不行,就又把白漣餘叫了來,另外又把孫逢武也叫了進來,一通叮囑,這才略略覺得放心了些。
這一夜,徐天來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就趁半夜偷偷打了個電話到錢江軍區醫院,讓值班的醫生把徐衛國找來。
他總覺得,林小滿出京的事,必須要知會徐衛國一聲。
徐衛國一聽林小滿要去寶雞,心頭就跳了跳。
她到了寶雞,不可能不順道去錢江見林英樹的。她沒來得及參加林英樹和蘇蘭貞的婚禮,但是離幾百公里的距離,她一定會來探望林家人的。
只怕到那時候,紙就包不住火了。
“爸,攔不住了?必須要去寶雞?”
“你自己家的媳婦兒,你不知道啊?要能攔,你爸我會不攔?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做好準備,別被現場抓包。”
“嗯,爸,保衛力量必須給足。您找人去城外那大佛寺廟報信,讓他們幾個出任務。一路暗中護送小滿。我感覺寶雞的事應該不簡單。我這頭也抽不開身,不然我就過去瞧瞧,順便跟小滿見個面,安撫一下她,以免她胡思亂想。”
“林英樹還是沒醒?醫療隊不是過去了嗎?京城頂級的,我能調的全調去了啊!到底是什麼病,什麼原因,就一丁點頭緒也沒?”
“查不出來,身體機能各項檢查都是正常的,就是不醒。”徐衛國悶悶地回答。
“嗯,你那幾個人身手如何?可靠不?”
“形意九門的嫡傳子,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單打獨鬥,也是三兩個人無法近身的傢伙。再加上這些日子的強化訓練,應該能堪用了。讓他們看緊小滿就可以了。爸,你把醫院電話給他們一個,駐紮地肯定會有通訊設施,讓他們一天打個電話向我報備。”
兩父子商量好之後,徐天來又在一樓默默地小坐了片刻,這才上樓睡覺去了。
綠色長龍,緩緩經過那嶺,中華的龍脈,這條西起崑崙,中經隴南、陝南,東至鄂豫皖大別山以及蚌埠附近的張八嶺的脈。
林小滿望著白雪皚皚的太白山,眼前的雪光反射出一片刺目的世界,或許是錯覺,她從這一片白之中,陡然見到一抹一閃而逝的紅,紅得如血的色。
她眨了眨眼,再看時,眼前明明就只剩下一山的雪色,風從火車的窗戶縫裡吹進來,凍得人骨頭裡都發冷。
她止不住的瑟縮了一下,打了個擺子,然後起身關嚴實了窗戶,又從大布包裡翻找出一條毛線圍巾把脖子圍了起來,使勁地搓了搓手,又喝了幾大口熱水,這才感覺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