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他這裡那些個雜談啥的都挺全的,去給我們全都搬過來吧,你也不用陪著我們了,該幹啥幹啥去…還真有人不拿自己當外人的說。
盧齊盧平臉皮畢竟還欠修煉,拉了拉祖述:“祖兄,不然咱們就改日再來吧。九哥估計是真有事。”
“怕啥?”祖述一臉的仗義,“小九那是外人麼?你們倆就聽哥哥我的。沒聽說小九在著文麼?難道你們不想第一時間目睹你九哥的大作?來來來,喝茶,咱先看雜談,一會再欣賞小九的新作。”
哥三個茶水喝著,雜談看著,一呆就是半天。
“哎喲祖兄,小齊小平,太失禮了。我這寫些東西,不想倒怠慢了兄弟們。洗硯,怎麼也不招呼我一聲呢。”直到太陽將到正午,盧鴻才從緊閉的書房中出來。
“咳,沒事。都是自家兄弟,什麼怠慢不怠慢的。倒是小九你,洗硯說你在著文,不知在寫些什麼大作呀?能不能讓我們幾個先睹為快。”祖述黑黝黝的臉上寫滿好奇,顯是對盧鴻的新作頗感興趣。
“這事說來,倒是想和祖兄你商量呢。”盧鴻也坐在一側,微笑著說:“小弟這次寫了一套曲子。”
“哦?”祖述一時把眼睛睜得有銅鈴大,“快拿來快拿來。那可真要看一看。”
說來也真有意思,祖述這人,什麼都大大咧咧的,一幅老粗形象,但要說到制曲,還真是堪稱大家。
“祖兄莫急。要說小弟新制的這套曲子,可還真是和以前的那些曲子不太一樣呢。”盧鴻慢悠悠地說。
第十二章 牡丹亭
著盧鴻明顯是釣人胃口的樣子,祖述可是沉不住氣了的小九兄弟,小九大爺,你就快點說吧,別再癮著咱老黑了。”說著做勢點頭作揖,一臉苦苦相求的樣子。
盧鴻見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擺弄姿態,一五一十地將自己這新曲向祖述一一道來。
盧鴻新寫的,便是此時尚未成型的戲曲。
唐時並無如後世一般的戲曲,所演的曲子,唱詞並無成套的,更不要說情節與內容了。盧鴻雖然前世沒真正做過戲曲行當,但將那生旦淨醜各角色,以及唱唸做打諸般行當講給祖述,還是說得頭頭是道。
“便是如此這般,將那一出一出的連綴演來,必然比那雜談上的傳奇更為生動,比那單支小曲唱來更有趣味,比那無言的舞蹈更能為人接受。”盧鴻說了有半個時辰,才將自己口中的戲曲描述完畢。
祖述等人聽得早就呆了。尤其是祖述,他幼承家學,對曲韻理解極為通透。更兼是個活動非常的性子,不受習俗所困,因此一聽盧鴻講述這戲曲一道,當時便著了迷。一想想將人生百態,世間萬物燴於一壇,把佳曲妙舞,絲竹管絃集於一體,這般演將出來,那將是何等的瑰麗情景!
祖述眼睛閃亮,幾乎已經看到這樣的戲曲即將在自己眼前呈現。
“那那那——小九,剛才你說的這些真能做得到吧?你寫的那個可就是戲曲?”祖述緊張得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地,看著盧鴻一臉仰慕與崇拜的神情。
當盧鴻將其所作戲曲稿件拿出來時,祖述緊盯著那套曲稿的神情就如中了魔一樣。等盧鴻將曲稿遞過時。他小心翼翼地神態簡直是在接過一個才出生的嬰兒一般。
封面上寫著三個楷體大字:牡丹亭。
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人在,祖述在看到第一行開始時,便一心投入到了這個美麗浪漫的故事中。雖然一向以老粗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但他心中依然為這個故事中奇幻的情節和細膩的詞句感動不已。
似這般奼紫嫣紅開遍,
卻原來都付於斷井殘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賞心樂事誰家院。
…
手輕輕地打著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