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性如此,不太好熱鬧,因此興致不太高罷了。若說到作曲制藝,哪比得上祖兄呢。明天小弟一定早早到府上,想來兄必然不會讓小弟失望便是。”
祖述這才又高興起來,點頭道:“好好,這才是了。明天定叫你大吃一驚才好。哈哈。”又說好了時間,這才興沖沖地去了。
盧鴻伸手從一旁的案上拿起一把紙扇,慢慢展開,呆了一會,又慢慢合上了。
第二天,盧鴻也並未著急,一如以往般先去國子監打了個轉——現在盧鴻學得聰明瞭,既不會貓著天天不朝面,也不會真如以前般成天紮在館中授課,而是在幾位博士前露個面,解答幾個問題或隨便聊聊新近計程車林新聞,然後就溜之大吉。
“鐵飯碗就是好啊!”盧鴻覺得封建社會的確還是有很多可愛的地方地。
回到自己小院中,才知道祖述已經派人來催過兩次了。好在兩家離得非常近,盧鴻安步當車,一會功夫也就到了。
到了門口,這次沒見到祖述在門口相迎,卻是褚行毅迎了上來。
“盧先生,您可是來了。祖兄都急壞了。快請進。”
“哦?”盧鴻有些意外地道:“急壞了怎麼不見他人啊?跑哪去了?”
“哦,祖兄正在後邊指揮呢,一會的戲曲要開演了,還得他拿總地。祖兄說了,按照您的說法,他就相當於導演,需得時時在場邊指導的。”
一邊說著,一邊陪著盧鴻進了府內。到了上次集會時曾
子裡,只見園中居然搭起了老大的一個戲臺,拉著幕些記憶中地戲臺的樣子。再看祖述,滿頭大汗,正對幾個看樣子是演員的人在交待著什麼,直說得指手劃腳,滿臉地汗水掛在黑黝黝的臉上,配著一臉的大鬍子,還真有個導演的樣。
嗯,就是少穿了一個滿是口袋的馬夾,略微有點遺憾。
看到盧鴻過來,祖述哈哈笑著走過來說道:“我的九少爺,可是來了。再不來,我就是離開這導演崗位,也得去把你揪來了!”
說著又得意地道:“也就是你呀,換了別人,今天擠著想來,還來不了呢。”
一邊的盧平湊過來道:“那可不。九哥這幾天看那《京華雜談》了沒有?咱們搞這個戲曲,不知道怎麼被那幫人探聽到了,直接就捅出去了。開始時老黑還有點生氣,說道不願意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上寫咱們的事。沒想到因為這個反弄得合長安都知道咱們這戲曲了。這些日子,我那些朋友都想辦法要混到咱們排練場去看新鮮呢。要不是我們幾個硬頂著,怕早就把秘密都透出去了。”
祖述更是美得什麼似的,搖頭晃腦地道:“那是,咱老黑是什麼人物,嘿嘿。今天之後,咱這園子,沒個名頭,不是個三親六故的,想進來可沒那麼容易。”
說完好象想起什麼似的,壓低聲音道:“那個恪王和衡陽公主都來了,老黑專門在那邊給設的席,小九你就過去陪著吧。不然你這官大啊,坐外邊也不合適不是。”
盧鴻只得苦笑,見今日酒席都是設在戲臺正面上,其中最佳位置又專門隔開,估計便是自己所在的地方了。
遠遠便見數人已經到了,正在那邊閒談,盧鴻也只能過去。只見李神彩飛揚,正與一旁的褚遂良說著什麼。衡陽公主依然是輕紗遮面,一邊一女修身玉立,正是久未著面的上官玥。
只見上官玥秀麗如昔,卻著實清減了不少。遠遠地盧鴻過來,抬頭看著他慢慢走近,眼光閃爍,卻又慢慢低下去,垂首不語。
盧鴻心中暗歎,只能裝作未見,先上前與吳王李恪、衡陽公主、褚遂良等人見過。李見了盧鴻著實親熱,拉著手說了好些話。盧鴻只是答應,心中卻是有些恍惚。
褚遂良倒比盧鴻還熱心得多,接到今天祖府之函後,乾脆就告病沒去上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