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紅袖道:“哼,所謂名士總是這般的,不知怎麼的總要與那名妓攪和到一起去。”
盧鴻也不理她,自顧講道:“結果回了家後,又生怕這位名妓不夠乾淨,便命她先沐浴。洗完香噴噴地上了床…”
講到這,盧鴻偷偷看著三女面色發紅的樣子,嘿嘿笑著繼續說道:“他還是不放心。便從頭到腳,邊看邊嗅,但有覺得還沒洗淨的地方,便命那名妓再去洗過。”
紅袖聽了,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鄭柔與小翠也都是面帶笑意,又不好意思笑出來,只得強自忍住。
“洗完回來,他依然不放心。結果嗅完再洗,洗完再嗅。這般折騰到了天亮,什麼事也沒做,只得做罷。可憐那名妓洗了一夜,幾乎將皮都洗破了、泡腫了,以後再也不敢到他家裡來了。”
三女這回都撐不住,全都笑出了聲。就連房中伺候的兩個小丫頭,本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豎了耳朵偷聽少爺講的故事。這下也都紅著小臉,偷偷地笑了起來。
當天晚上,盧鴻上了床,抱著香噴噴的鄭柔,不知怎麼就下意識地**鼻子,嗅了一嗅。
鄭柔一時有些羞惱:“鴻哥你嗅什麼?不許亂想!妾身可不是那等女人,渾身上下乾乾淨淨的!”
盧鴻一臉無辜:“我哪裡亂想了,是你多心了嘛。柔妹你香噴噴的,還不許我聞聞麼?”
“聞什麼,不然妾身再去洗洗?”
“這回可是你說的。過來,讓我從頭到腳聞一遍再說。”
二人鬧成一團,被翻紅浪,旖旎無限。
盧鴻房中這件盆景開始製作時,知者不多。後來從丫環口中傳揚開來,盧夫人知道了後,特地跑來看了個夠。於是第二天,盧鴻便給叫到了盧祖安的書房裡。盧大族長高踞於太師椅上,正襟危坐。
“聽說這幾天你不務正業,搞了個什麼盆景,堆在自己房中,惹得家中下人都紛紛傳說,可是有的?”
“兒子也是一時糊塗,才弄了這個盆景。今後再也不在這些閒務上耗費光陰,必然要專心事業,更求精進。請父親大人放心。”盧鴻這一套早練熟了,一臉地沉重肅然。
盧大族長連連點頭:“孺子可教,可教。為父對你期許甚高,萬不可為這些雜事折了進取之心。當然閒時怡情養性,亦無不可——正好為父這書房中新傢俱都搬過來了,卻少些裝飾。明兒你便也給為父做一件吧。”
“…”
“對了,大小不必太過份了。就比照你房中那個的大小,再略大一點就好了。”
“是,兒子這便告退,馬上去做。”
“對了,你孃親也喜歡,順便給她臥室中也弄一個吧。你娘什麼都喜歡大一點的,你就做得再大點,隨便給她做個一人高的吧。”盧鴻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第十七章 快樂的人們
袖很快樂。
每天收拾完多寶格,上邊擺的石頭紅袖姑娘已經都認識了,然後就呆待著凝視著半人高的“秀峰疊翠”——不對,是“萬山紅遍”,這可是少爺親自改的名。想到這些,不由紅袖心中充滿喜悅。那青上的小小露珠,就如紅袖透明的心思一般清亮。
盧族長很快樂。
每天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環顧四周全套的新式傢俱,然後拈鬚斜視擺在一邊那個多半人高的山水盆景——自己親自起名為“巍峰雄峙”,微笑不語。經常有賓朋來訪時,不斷的驚訝嘆息聲,使得盧族長天天在自己的謙虛聲中飄然欲飛。
盧夫人很快樂。
每天等兒子與媳婦問了安之後,便斜倚在兒子給自己設計的箱櫃上,心中無比踏實。偶爾看看眼前足有一人多高的高大山峰——兒子說了,這叫“無限風光在險峰”。嗯,就是比媳婦房裡的高,可不能讓這小子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