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喜,一把抓住下人大聲說:“聰明!果然說得對,找那盧鴻問問不就知道了!謝謝,謝謝啊!”
說罷將下人一甩,跌跌撞撞地便搶出門來,也不管早起的下人丫環驚詫地目光,直衝到門房把縮在裡邊睡覺地車伕叫起來,直接便趕往盧承慶府上來了。
盧承慶府上門房才開門,忙著收拾一下。忽然見褚遂良雙眼直勾勾地衝下馬車直殺過來,報過家門,便要門房通稟,說是專程來訪盧鴻。要是往常他人,門房直接就打發了。但今天見這位褚大人,車馬衣著,不象尋常人物。但不知為何頭髮凌亂,雙眼通紅,莫不是尋盧鴻有何大事?門房不敢怠慢,急忙報與盧承慶。
盧承慶不知怎麼一回事,連忙親自迎了出來。接著褚遂良進了書房,褚遂良把來意一說,道是欲尋盧鴻請教書藝,倒把盧承慶嚇了一大跳。
褚遂良那是什麼人?太宗皇帝欽點地當朝書家第一人。怎麼今天一大早,跑來找盧鴻請教書法來了?
盧承慶想不明白,也不敢怠慢,只得說道盧鴻因為要應孔穎達之命,審訂《五經正義》,已經搬到孔府去了,並不在盧府上。
褚遂良倒也乾脆,說聲致歉,旋即告辭,出了盧府,驅車便往孔府來,只留下盧承慶在後邊目瞪口呆。
孔穎達和顏師古聽明白這由來,一時也是搖頭苦笑。早聞褚遂良痴於書道,只是不想居然一痴若此。
這時,忽然聽得對面會客堂中褚遂良略帶嘶啞的聲音:“哈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二人急忙走過來,卻見盧鴻手中扶著褚遂良。褚遂良歪在椅子上,聲大作,手中一隻手筆緩緩自手中滑落,“啪”地掉在地上,墨汁飛濺,在地上染成一片墨跡。
有了盧鴻的大綱文字,孔穎達這邊重審《五經正義》的工作進行頗為順利。重立新說的提議及總綱得到了太宗皇帝的稱讚,並親下旨意,給予獎,並將原書重更名為《五經集註》,命孔穎達新編統一教材,是為新《五經正義》。
在盧鴻地提議下,修書小組分成了兩組。一組由谷那律牽頭,完善舊《集註》一書,主要是將書中不當文詞進行刪正。谷那律此人書藝精良,與褚遂良相善。因其淹貫群書,有“九經庫”之稱。參加人員除了幾名主修外,還有幾位與修人員的自家弟子。這些弟子也與盧鴻一般,多是座師地得意門生,修書中鋪助老師做些文字工作。盧鴻便提議將這些人組織起來,按照統一的字詞規範等,修訂原書錯誤之處。
而以孔穎達、顏師古為首的一組,則是按照總綱的涵義,重新考訂諸經。
所規範,孔、顏二人在盧鴻的建議下,為每一經均完綱,以此為領,訂證經義。
而有兩部經,因為盧鴻的參與,引起了極大的爭議,便是《詩》與《書》。
《詩》便是後世所稱的《詩經》。乃是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共收入自西周初至春秋年間地詩歌三百零五篇,所以又稱《詩三百》。
唐以前解《詩》,按照孔子所說“詩言志”為綱。所謂詩言志,乃是認為,任何詩作,均是士大夫藉以抒發情志之言。因此這些《詩經》中地篇章,大多被安排了明確的政治背景及喻意。搞得一部《詩經》。成了一部政治詩集。
比如《詩經》第一篇鼎鼎大名的《關》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一篇標準地情詩。但以《毛詩。注》解來,便言道:“言后妃有關睢之德。者。妒。和好眾妾上去了。其他各詩,更是生搬硬套,搞得如同猜謎一般,全是帝德臣忠女貞男良這一派。
盧鴻自然是不會同意這一說法,在他寫的《詩》經綱要中,提出“性情說”,認為詩歌起源於性情,情有所動。聲發乎外。出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