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吉人必有天相的,萬般危難都可以度過去。”
這種說法太冠冕堂皇,趙鵬怎會相信?
族長趙炎本就不是剛**烈的性格,凡事小心翼翼,生怕走錯了半步,處處委曲求全,曾幾何時像今日這樣,竟然說什麼吉人自有天相,說什麼萬般危難都可以度過,這種說法趙鵬怎麼會相信?
事出非常必有妖!
趙鵬素來將這句話語掛在心上。
“族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趙鵬深深的看了族長一眼,越是打量著趙炎臉上的笑容,就越是覺得不對。按常理而言,以族長趙炎原本的性格,在趙家面臨如此危難之時,肯定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哪能像現在這樣,悠閒自在,若無其事。
“我就知道瞞不了你。”
趙炎搖了搖頭,讓守在巨石大殿門口的侍衛將殿門關了,再點燃了殿內的燈火,隨即才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金箔紙,朝著趙鵬揚了揚,說道:“這張金箔,是大唐武僧讓我交給你……”
大唐武僧的金箔紙張!
趙鵬心中浮現出了武僧穿著粗布麻衣,高挑修長的身影,卻並沒有去接趙炎手中的金箔。
“你怎麼不接過去?”
趙炎神色微微有些驚詫,晃了晃手中的金箔,目光卻有些閃爍不定,朝趙鵬問道:“你可知道,這金箔裡寫的是什麼?”|
“這金箔當中,多半是寫著有關我趙家萬虎大陣之事。”
趙鵬神色淡然,隨口回答了一句,又朝著寬廣的大殿打量了一番,說話的聲音突然拔高,道:“閣下是堂堂東土大唐的武僧,何必學人家藏頭露尾。我知道你就藏在巨石大殿當中,為何把金箔給了族長之後,自己卻藏起來不肯見我?”
“這……”
趙炎神色一呆,滿眼驚詫,說道:“你別亂想,大唐武僧給了我這一張金箔之後,就騎著鴻雁遠遠飛走了,他此刻並不在巨石大殿裡。”
趙鵬說道:“他若真走了,以你的性格,你應該說著金箔是大唐武僧所留,而不會直接說著金箔是大唐武僧給你的。”
趙炎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道:“小小年紀,就學人家揣測人心。我這個族長活了七八十年,人老成精,老謀深算,我的心思又怎是你能猜得到的?”
“你是我趙家族長,我是趙家嫡系子弟,論輩分而言,我要叫你一聲族長爺爺。可你不尋思著和我親近親近,反倒是聯合大唐武僧這個外人,來欺瞞我!此事,我暫且不與你計較。”
一言至此,趙鵬抓起殿中一條椅子,走至巨石大殿緊閉的殿門之處,先將凳子擺好,坐了下來,再小心翼翼的把殿門開啟一條縫隙,朝外邊的侍衛說道:“我準備在巨石大殿裡,與族長商議一些事情,可能要在此住上十天半月,你們要記得每日三餐給我們送來茶水飯食。”
殿外侍衛大聲回答道:“是!”
趙鵬這才關上了殿門,歪著腰桿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朝著殿內來回掃視了幾眼,悠然說道:“閣下一身實力遠超於我,閣下身為鎮守東海的大唐武僧,肯定耐性定力也遠超於我,可我就不信了,就算閣下可以三五天不要吃喝,難道閣下能夠一直躲在殿內不動,可以三五天甚至十天半月不上廁所?”
大殿之內,無人回答。
趙炎狠狠的瞪了趙鵬一眼,斥道:“你小子休要胡鬧,快快給我把殿門開啟。”
趙鵬斷然拒絕:“不開!”
趙炎說道:“我是族長,這巨石大殿是我議事之處,你怎能霸佔在此?”
趙鵬淡然一笑,神態更加悠然,雲淡風輕的說道:“你雖可以號令趙家眾多武道中人,可此刻殿中只有你我二人。那麼問題來了,你打得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