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李嚴既不在家,急也沒用,眼見天色已然不早;道:“我們進去歇歇也好。”
當下,讓李淵浩帶路,穿長廊,繞畫樓,向前走去。一路之上,落葉堆積;無人打掃;夜暮降臨;宅院之中;一片寂靜,唯有風聲。幾個役工;悄無聲息地走過;神情古怪;用眼角暗暗地打量幾人。明轍彥暗暗奇怪;這些役工走路竟沒有腳步之聲;似乎都身懷武功;當下也不動聲色;只暗暗留心。
李淵浩咳嗽陣陣;後院之中;飄來陣陣嬰孩驚破的哭泣之聲,只聽得人心煩意亂;焦躁不安。
晚風襲來,帶著陣陣怪異的氣息,明轍彥眉心一跳,忽聽道旁花木之中有人喝道:“豈有此理,把我姓花的當成街頭要飯的花子了麼?”一個肥胖和尚,手持剛杖,追著一個家人打扮的男人快步搶出。那男人抱著腦袋,一面奔逃,大呼小叫,向幾人奔來。
那和尚一面追趕,一面怒道:“他媽的,你還敢跑,讓你嚐嚐老爺的利害。”剛杖一擺,帶起一陣疾風,挺杖向那男子的背上猛砸過去。
那男人奔跑之中;回見那他揮杖砸來,叫道:“媽呀!”大驚之下,低頭避讓。
忽地一聲,剛杖自那男人的頭頂飛過,卻向他身前不遠的薛凝胸口砸了過去。
沈玉芙驚聲叫道:“薛凝姐姐,小心了啊!”
薛凝只覺得眼前一花,勁風撲面,正待閃避,剛杖已然砸到,啊地一聲大叫,抬臂去擋。
忽然間腰間一緊,身子陡然間向上飄起,卻時明轍彥一手抱住她細腰,足尖著力,向後飄出,同時左手前探,在杖頭之上輕輕一擊,以卸來勢。
那和尚手心一震,手中剛杖便欲脫手,心中微微一驚,氣透掌心,緊緊握住,一步退開,咦地一聲,抬眼嚮明轍彥瞪了過去。
明轍彥放下薛凝,也是以眼還眼。
沈玉芙奔過來,拉住薛凝,急道:“你沒事吧!”
薛凝驚魂不定,搖了搖頭,嚮明轍彥道:“謝公子出手相救!”
沈玉芙怒道:“那裡來的瘋和尚,在這裡胡亂傷人,我可告訴你,薛凝姐姐要是有什麼損傷,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那和尚卻不理他;只是瞪眼把明轍彥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雙目之中,透出驚詫之色,道:“你盡然敢來接我的剛杖。”
明轍彥見他滿面篷亂的鬍鬚,一身僧衣也是汙穢不堪,不沒有半點出家人的模樣,不禁皺眉,道:“那又怎樣?”
那和尚大眼一瞪,喝道:“你是找死!”喝聲未絕,縱身回臂,剛杖疾指,杖風帶得滿地落葉飛天而起,紛紛飛落。
風聲勁疾,一道凌厲兇狠的氣流自上而上,直逼而來。
明轍彥冷笑一聲,提氣後躍,半空之中袖袍揮出,捲住了杖頭;向後力扯。
那和尚笑道:“小子,你如想要,那便拿去。”力透雙臂;手中剛杖脫手飛起,破空而去;嚮明轍彥直飛過去。
薛凝忍不住高聲叫道:〃公子;小心了。〃
明轍彥牽了牽嘴角;眼角的餘光;卻是瞧向一旁的沈玉芙;道:〃瞧好了;我是怎麼打這肥頭大耳的胖和尚。〃見剛杖飛到,左手倏出,在杖頭輕輕一擊,剛杖騰地一聲輕響;翻轉著倒飛回去。
那和尚見剛杖倒飛回來;勁風撲面,只颳得臉上肌肉隱隱生痛,也不知比自己適才推出的力道強了多少陪,大驚失色,饒是他武藝高強,也不敢伸手去接,眼見剛杖已然飛到,轉眼已至;總算他臨危不亂;在間不容髮之際;斜身退步,向旁躍開避了開去。
轟隆之聲震耳欲聾,卻是剛杖自他的身邊呼嘯而過;擊在身後軒亭的石柱之上。泥瓦紛飛;半邊軒亭轟然倒下。
石屑紛飛中,明轍彥揮拳直進,嘭地一聲,那和尚肩頭一震,已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