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姐來求你?想得美!”李文洋自認了倒黴,沒堅持找許洲天要回那張卡片,氣沖沖轉身走了。
大不了,他重新寫一張就是了。
簡笙鬆了口氣,轉身回教室。
那雙眼睛深黑,幽幽的,多盯了兩眼她的背影。
許洲天抽了兩口煙,凸出的喉骨輕動,吐出兩口薄煙。
那卡片上的字那麼醜,他瞧第一眼就知道肯定不是簡笙寫的。
可心情還是格外的好。
許洲天扯著唇,將煙叼回嘴上。
“天哥,什麼卡片啊?那胖子誰啊?敢這麼對你說話。”張劍道。
“不是卡片,是情書。”許洲天懶洋洋回。
“啊?”
簡笙被吞過一顆橡皮擦。
這次的卡片事件,也是同樣的結局。
許洲天就是這樣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也非常之隨心所欲。
他沒打算將那張卡片還回來,簡笙也不準備去要了。
也懶得去管他怎麼想。
只是李文洋因為這個事,又耿耿於懷在心裡,在下午放學後跟簡笙一塊回家的路上,吐槽了許洲天很久。
“人面獸心。”最後要進家門了,李文洋用了這麼一個詞。
大概的意思就是,許洲天一表人才,矜貴精緻,原本完全可以當個樣樣都挑不出錯處的三好學神,可偏偏是個頑劣囂張的性子。
三中一大學霸是他,一大惡霸也是他。
到了三中,李文洋才算真正領略到了,這個人的確,好他媽吊。
“……”
“好了,別說他了,還不是怪你馬虎大意。”簡笙道。
“這,這人都會有不小心的時候嘛。”李文洋摸了下後脖頸。
一晃到了週五。
這天之後就是五一了,放三天假。
下午倒數第二節課是數學課。
簡笙認真聽著課,從桌肚裡拿草稿紙的時候,無意瞥見隔壁桌的桌子下面,又多了一坨紙團。
這種狀況持續了兩三天了。
不知道這幾天許洲天是不是在算什麼很難解的題,好像都解得不滿意,寫了撕,撕了寫,丟得桌邊都是。
簡笙收回視線,繼續聽課。
許洲天這個時候側過臉,看她一眼。
似蹙了下眉,他從兜裡摸出手機,在q\q裡找到元鮑,發去一個句號。
這是他找人時,慣用的開場白,對方在就繼續往下說,不在就等他在了再說。
沒等多久,元鮑回覆了過來:【怎麼了天哥?是不是也覺得老丁上課賊無聊。】
【一個公式講他媽三遍,再難也不用這樣啊。】
老丁是他們班的數學老師,出了名的囉嗦,不像其他老師言簡意賅。
【有事兒問你。】許洲天回。
【啥事?】
這時候,聽見數學老師道:“大家看看這道題,可以用到我剛才講的公式解,我找個同學上來做做吧。”
“……”
又要喊人上去做題。
煩不煩。
本來在開小差的一些人精神起來,往講臺上看。
黑板上抄了道數學題。
“許洲天,你來吧。”數學老師點名。
許洲天上課根本沒聽,視線掃去,他回:“不了。”
“不了?為什麼。”數學老師問。
許洲天懶散回:“太簡單了,不想浪費時間。”
“……”
全班安靜一瞬,有人發出笑聲,還有人說了句“天哥牛逼”。
似乎習慣了他這樣,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