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定神閒地坐在那看書,挨近右耳的下顎骨隱隱見一道印子,上面沒有上過藥的痕跡,路過他時,問,“你怎麼不擦點藥?”
許洲天抬眼。
“你這受傷了。”簡笙指了下。
許洲天就算坐著,也有一種桀驁的感覺,過於好看的外表稍微消解一些這種氣質。
桌子下面照常不夠放他的大長腿,大剌剌地放了半截在外面,佔了一部分過道。
他沒所謂道:“沒事啊,這麼點小傷。”
“還是擦點吧。”簡笙說。
許洲天沒應,懶洋洋繼續翻手裡的書。
“我可以幫你擦。”簡笙說。
許洲天重新抬眼,挑了下眉,“行啊。”
李文洋和林飛都忍不住將視線投了過來。
簡笙走回自己的桌前,從裡面拿出一根新的棉籤。
然後去到許洲天旁邊。
他坐著,她站著。
簡笙蘸好藥水,盯了盯許洲天的傷,在他垂直的側下顎骨下面,不是很看得清。
“抬一下頭。”簡笙便說。
許洲天依了,昂起下巴。
外面天陰沉沉的,還在下雨,教室裡亮著燈。
風從敞開的教室門吹進來。
握著棉籤的那隻手白皙帶了點粉,手指甲也好看,顆顆晶瑩,髮絲掉了些在胸前,黑亮細軟,風一吹,朝許洲天臉上揚,帶著少許的清香。
簡笙擦得很專心,沒注意到周遭氛圍產生的細微變化。
艹。
許洲天心裡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