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回手裡毛絨絨的小肉團,便抱著它從座位起來,去找那個小男孩。
“能跑哪去啊,肯定還在店裡,別哭鼻子,再找找。”書店老闆兇道。
“媽媽,你跟我一起找!”
小男孩話音剛落,聽見有人說:“你的豆豆在這。”
他愣了愣,仰起頭。
簡笙抱著那隻小倉鼠蹲下,“是它吧?”
“嗯嗯嗯!”小男孩瘋狂點頭,伸手接過,“謝謝姐姐嗚嗚。”
簡笙笑了下,“你怎麼會讓它跑出來啊,這樣太危險了,萬一有路人踩到它。”
小孩道:“我也後悔了,現在就把它裝回籠子裡。”
簡笙摸摸他的頭。
小男孩臉一紅。
……
許洲天撐著下顎,眸光看著那邊,手裡的筆轉了轉。
五點轉瞬而至。
許洲天送簡笙回家。
公交車上,兩人坐在最後一排。
“能不能提前一個站下車?”許洲天道。
“為什麼?”簡笙看他。
許洲天道:“陪你一起走一段啊。”
“下一次見你,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簡笙道:“開學可以天天見。”
“你不是打算剩下這半個月都不跟我見面了吧?”許洲天湊近。
前面有別的乘客,簡笙只能答應了他,“好,我們提前一個站下車。”
十多分鐘後,公交車在離簡笙家小區有一個站遠的桐曦站停下,簡笙和許洲天從座位起身,一起去到後門。
車門開啟,兩人一前一後下車。
這一天的經歷是簡笙從來都沒有過的,她還沒有單獨跟親戚之外的男孩子出來玩過,而且一起待這麼久,這個過程裡,她感覺像在冒險。
“我以前也養過倉鼠。”許洲天說。
簡笙轉過頭。
“是我外婆送給我的五歲生日禮物,冬天的時候沒照顧好,給病死了。”
“……”
“可憐的小倉鼠。”簡笙忍不住道。
“是啊,我後面沒再養過倉鼠。”
“嗯……”簡笙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你外婆現在是在醫院嗎?”
因為那次去許洲天家,並沒有看見他外婆,許洲天也說過她外婆精神狀態很不好。
沒想到簡笙會突然問過個,許洲天也不隱瞞,“嗯”了聲,“她現在在一傢俬人精神病院。”
“希望你外婆能快點好起來。”簡笙說。
許洲天道:“不知道了,她精神狀態挺差的,我每週都去看她,但不是每一次她都能認出我,十次有兩次吧,能叫出我的小名。”
簡笙突然覺得她不應該問起這個,又做不了什麼,安靜了一會,問道:“你小名叫什麼?”
許洲天沉默了,“這不能告訴你啊。”
“怪難聽的。”
“你告訴我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簡笙停下來。
許洲天盯著她看了看,湊近,“行,”
“給我再咬一口,小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