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開懷,就著香甜的米粥,楚朝暉不覺比往日多吃了一塊摻了茯苓的黑米紅糖發糕,口中有甜甜的回甘,絲絲滲入心裡。
蘇暮寒心中有事,滿桌珍饈也難以下嚥。偏是怕皇祖母與母親擔心,勉強就著自己素日愛吃的羅漢素十錦,用了一碗麥仁紫薯飯便撂了筷子。
溫婉得知義母入宮,又聞說壽康宮留了膳,也來皇太后這裡拜見。等著眾人用完膳,溫婉親手打水,服侍了皇太后與楚朝暉淨手,才向皇太后告退,請楚朝暉依舊回含章宮休息,母女二人也說說話。
這一對母女閤眼緣,瞧著大女兒見了溫婉的歡喜,是真心發自肺腑。皇太后也希望她多在宮裡待些日子,排解一下心裡的煩憂。
皇太后舊事重提,與楚朝暉說道:“你從前的含章宮本來虛置,如今也是你自己的女兒住在裡頭。你妹妹說了幾次,要你回來住些時日,也能排解一下心情。偏你推三阻四,一味的矯情,只是不肯應承。”(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三百零四章 揚鑣
可憐天下父母心,縱然兒女長大成人,在父母的心中還是永遠的牽掛。
楚朝暉聽得母后對自己這樣關心,深深吸氣,將在眼眶裡縈繞了多時的淚水逼回。她衝著皇太后羞澀一笑,到有些少女朝代的天真。
望著分立在楚朝暉左右的溫婉與蘇暮寒,皇太后還要藉機敲打女兒幾句,衝著兩個孩子笑道:“你們做晚輩的,別學你母親這般執拗。本是一家子人,非要瞧著這般生疏。”
蘇暮寒還不曉得皇太后曾邀母親入宮這一節,暗忖真是浪費大好時機。母親若住進了宮裡,自己自然有理由隔三差五的進宮請安。到時候傳遞個訊息,豈不是比如今方便了許多。
近水樓臺,離得慕容薇近便。佔了天時地利,又能拉著母親哄得慕容薇開心,何愁她不應承自己的邊城之行?
蘇暮寒念頭轉得飛快,便立在階下和煦地笑道:“母親哪裡是生疏,她是愛惜皇祖母的身子,才不願時常入宮來叨擾。”
“這是什麼話?”皇太后故做生氣地瞥了一眼女兒,瞅著蘇暮寒笑得開懷:“我兩個女兒,一個日理萬機,忙得沒有時間。另一個到是閒在府裡,偏就推三阻四,這算得什麼愛惜?”
楚朝暉聽得母后孩子一般抱歉,到忍不住唇角彎彎,露出好看的弧度。
皇太后橫了楚朝暉一眼,繼續與蘇暮寒說話:“你是好孩子,便時常勸著你母親來住兩天。我們母女閒時抹兩把骨牌,聽聽教司坊新排的曲目,日子還不過得跟流水一般暢快。”
蘇暮寒等得便是這句話,躬身笑道:“孫兒領命。母親若進宮住了,孫兒也能時時來皇祖母跟前盡孝。到時候隨著抹個骨牌,若是僥倖手氣好,也能贏得皇祖母手裡的金山銀山花一花。”
一番話逗得皇太后闔不攏嘴,只向蘇暮寒頻頻步點頭:“好好,皇祖母手裡藏著的金山銀山,你若是有本事,便儘管贏去便是。”
幾句話分明是場面上的玩笑,白嬤嬤立在旁邊聽著,偏覺得多了些借題發揮,聽得無比怪異。眼見眾人臉上都是一自然的神情,又覺得自己多心
楚朝暉只覺得兒子說得有趣,以帕掩唇輕輕而笑,向母后湍正地行了一禮:“母后既然有話,女兒恭敬不如從命,待過了阿薇的生辰,便來叨擾母后幾天。”
皇太后頻頻點頭,望著三人退出寢宮,唇邊笑意不減,眼神卻是更加深湛無底。她扭頭問白嬤嬤道:“白芷,我這一把年紀,手裡頭真有金山銀山可漏不成?”
觸動方才的怪異,白嬤嬤心臟霎時漏了半拍。她替皇太后輕輕捶著肩膀,笑得有些敷衍:“世子逗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