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活。
幾人忙了一天,日暮時分方把佛幡繡好,整整齊齊疊在描金烏木托盤裡,又蓋了大紅的漳絨。
楚朝暉活動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直的身子,覺得有些口渴,溫婉已然淨了手,端了剛泡好的楓露茶立在她身側。
義女無論何時,總是這般貼心。與丈夫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始終是楚朝暉的遺憾,好在老天待她不薄,又將溫婉送到她身邊。
楚朝暉一時觸動昨日為她們幾個講的佛經,覺得溫婉便是佛祖對她的恩賜,來補償她後半生喪夫這痛,看溫婉的目光又多了幾分疼愛。
說是隨著姨母繡佛幡,結果一針也沒有落下,慕容薇吐吐舌頭,有些討好地扶著姨母在臨窗大炕上歇下,叫楚朝暉隨手在額頭上敲了一下,露出頑皮的笑容。
楚朝暉盤腿上了炕,淺淺伸個懶腰,頗有些勞累。明珠見狀,取過美人捶,替楚朝暉敲著腿腳,又輕輕揉著脊背,見楚朝暉閉目養神,溫婉便悄悄下去吩咐備膳。
晚些時候,夏鈺之與蘇暮寒亦騎馬雙雙歸來,買回幾袋子的活物,都堆在前面船上。
蘇暮寒換了衣服,便來向母親回稟:“找了嚮導領路,又打聽了當地人家,該是母親心誠,離這三里地便有座玲瓏山,半山腰裡有座寺廟,只有一位主持領著幾位小和尚。我與三哥探了路,山上風景也好,路也乾淨,母親該能去得。”
蘇暮寒與夏鈺之兩人隨著嚮導去看過,山不算高,一條土路通著大道,在山下漸成青石山路,能容一輛車馬透過。(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登山
玲瓏山腳下零零星星幾戶農人依山面居,開了幾畝山楂園,又種著些柿子樹、核桃樹,以簡陋的籬笆牆圍起,如今枝功剛剛泛綠,景色十分好看。
一條山路往上走,道路越發曲折,那些掩映在綠樹山石之間的農舍就多了幾分桃花源的味道。眾人再往前看時,幾十步外便有一座丈餘高的石碑,歷經滄桑依舊儲存完好,嚮導指著那石碑道是南北朝時的真跡。
歷經幾朝幾代的戰亂,這小小的深山卻因只有一條山路交通不便而得以儲存了先賢的真跡。蘇暮寒與夏鈺之兩個細細瞻仰,對著碑刻讚不絕口。
一路前行,山路兩側又立著些許碑林,大小約有幾十幅,應是前朝文人墨客們的提字,風格不同,各領風騷。
迷花倚石之間,一條青石小道蜿蜒,臺階應是人工鑿出,高低各有不高,兩側樹林掩映,山崩鍾鳥啼鳴,到顯得禪木森森。
尋了寺廟看過,蘇暮寒和夏鈺之覺得山中景緻不錯,遊了半日方打道回來,又將那山的景緻與母親細說。楚朝暉聽得歡喜,說道:“清靜優雅最是相宜,不想這裡竟藏著這麼一處勝景,咱們明日便去那廟中拜菩薩”。
又細問放生的東西都置辦齊備,裝在前頭船中,楚朝暉便安下心來。人行在外,沒有那麼多講究,招呼兒子與夏鈺之和眾人一桌用完了膳,各自早早歇下。
次日上山,便都齋戒沐浴,換了顏色素靜的衣服。
楚朝暉與兒子本在孝中,穿著極為素淡,慕容薇換過一件玉脂白的束裙,系一條豆綠色垂珠絲帶,披了豆綠色素面杭綢的披風,微風拂過,吹起她玉脂白繡著淺堇色山茶花的束裙下襬,人仿若畫中。
蘇暮寒微微望得出神,依舊嚮慕容薇露出寵溺的笑容,慕容薇卻倔強地扭過頭去。蘇暮寒無奈地搖頭,又怕母親看見,只小心地攙住母親的臂膊,將母親扶上岸來。
馬車早已備好,溫婉換過青綢腰襦,一襲月白挑線長裙,裙角疏落落繡著幾針淡青色花卉紋,聘聘婷婷上前,服侍著楚朝暉上了第一輛馬車。慕容薇與夏蘭馨則由流蘇和小螺扶著,上了後頭一輛馬車。
夏鈺之辦事極為老到,雖是楚朝暉臨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