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其實還不是怕他丟人惹事,索性丟的遠遠地,眼不見心不煩。
其他人也察覺到花襯衫身上散發的冷意,都不想同他正面衝突——看那健碩魁梧的身材、還有噴賁而出的二頭肌,就知道他是個練家子!幾人心有靈犀般,一致小聲串通:
“走了走了。”
“再不走就晚了。”
“走了哎,老三!”
上林第一眼就認出對面的人——殷夜遙!
可不就是為了一隻千紙鶴小肚雞腸、以大欺小的殷夜遙!
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浮現在上林腦海中的第一個疑問。
花襯衫是什麼人?
第二個疑問。
小屁孩穿起正裝有模有樣哎。
第一個念頭。
花襯衫在這觀念封閉的小鎮可謂驚世駭俗。
第二個念頭。
她只顧自己感慨,一時間倒沒注意其他人的舉動。
殷夜遙看到那群膽敢勒索秋上林的小混混想走,當下冷哼一聲:“想走?”
隨著他的冷哼,花襯衫向前邁了一步,恰好堵住他們的去路。
殷夜遙這趟專為了秋上林而來。
月前見過她,打過一架之後,也不知怎麼回事,她當時的神態說話留給了殷夜遙極深刻的印象,尤其她同母親如出一轍的說話方式,都讓被送離母親身邊的殷夜遙無比懷念。又在幾天後聽出山趕集的人說她在街上賣‘果汁’,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原本打算第二天就來瞧瞧她搞什麼鬼,但是剛剛接到電報被託付的親戚卻死活不肯讓他獨自一人行動。
那之前的幾天,他許多兄弟中最小的一個,剛剛出生三個月的一個,‘意外’夭折了。
說是意外,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還不是因為一群女人爭寵奪愛,暗中使了手段。為正室的位置、為一大筆家財,無所不用其極。
這是一筆糊塗賬。究竟出自誰手已無處可辨,辨出來又能怎樣呢?都是他孩子的媽,都是他的親骨肉。當他有一大堆孩子,多到自己都數不過來的地步時,子孫傳承,已經不是那麼重要。
他法律系畢業的高材生母親,第一時間察覺出其中的兇險。雖然把他送的遠遠的,卻也擔心有人‘記掛’著他,特地掛電報告之遠方親戚,近期不許殷夜遙外出。更在幾天後送了名叫‘華子’的保鏢過來。畢竟兒子是她爭寵中必不可少的‘因素’,連兒子都沒了,還爭個屁啊!正室的地位為什麼不穩定,還不是沒有生出兒子!
別看華子是肌肉男,就以為他有勇無謀。他可是母親頗為倚重的人,既有頭腦身手又好,受過母親的恩惠,對她忠心耿耿。一拖二拖,居然就拖到了一個月後才騰出時間來瞧她。
他看到了什麼?
居然有人膽敢當中勒索她!
殷夜遙非常憤怒,憤怒於自己都沒有勒索過她,她在我面前都不曾低頭,憑什麼對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低頭?
這一憤怒,投向她的目光不免就表現了出來。收到憤怒瞪視的秋上林只覺得莫名其妙,我好像最近沒有招惹他吧?衝我生什麼氣?
狠厲的定義
老九定定神,仰望面前如一座山壯碩的花襯衫肌肉男,勉強的笑:“哥們兒,麻煩借個路。”
哪裡還有半分平日的囂張跋扈。
華子沒做聲,詢問的看向殷夜遙。
他陰著臉,也不出聲。
華子見狀,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一臉莫名其妙的秋上林,想著這一個月裡他念叨了好幾次的‘奇怪的野丫頭’,擅自做了主張。
“把錢留下。”他是北方人,但從小隨父母在南方長大,因此一張嘴就是南方口音。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