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低頭看了她一眼,優美的聲音中帶著笑意,“既然姑娘不喜歡,那在下只好放姑娘下去步行了。”
“不用了,不用了!”水映月連忙抱緊他,“這樣很好!您繼續飛,您繼續飛!”
然後突然想到什麼,她仰起頭看著他,一臉的諂媚。“要不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我送回燕王府吧?你把我從採花賊手中救下,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做為答謝,我請你吃我親手做的蛋糕,‘天下第一美味蛋糕’哦!”這個條件開得不錯吧?別人能見一眼她做的蛋糕都該感到榮幸了,更何況她還大方的請他吃呢?
採花賊?明明是冥火教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冒然出手救她。蛋糕?又是一個沒聽過的詞語。以前,“她”也老說些他聽不懂的詞。
她和“她”長得如此相似,她知道“她”講的故事,她的聲音、神情、語言、甚至戴在脖子上的項鍊,都和“她”一模一樣。真的只是巧合嗎?如此多的巧合湊在一起還叫巧合嗎?但是,“她”在一年前不是已經……
“想不到姑娘是燕王府的人,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我不是燕王府的人,只是暫時在那裡做客。還有,別姑娘姑娘的叫了,聽著彆扭。我叫水映月,你可以叫我月兒。”
他的身形突然一個踉蹌,兩人差點掉下去。嚇得水映月雙手雙腳並用,像八爪章魚般纏在他身上。“……大……大哥……你……你沒事吧?是不是剛才受傷了?要不,我們下去走?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不摔個殘廢也會落個半身不遂……”
“到了!”夜叉突然放開了她。
“什……什麼?”她還處於半驚嚇狀態。
“我說,我們已經到了。月兒~”這一聲“月兒”喚得極其溫柔,有著欣喜,有著迷惑,有著寵溺,有著痴狂,更多的是百般柔情,似乎是從千萬年的思念中幻化而成。
水映月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著地。眼前是一片廣闊的草原,遠處有著小山堆似的帳篷,篝火正在熱情的燃燒著,帳篷周圍是稀疏的小樹林,隱約可聞溪流的聲音。
草原的夜空格外迷人,如淚滴般閃爍的星星讓人心情明朗,柔和的月光似乎包容了一切煩惱。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大自然帶來的感動,似乎很久以前,她也有過這樣的感動……
等等,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
“你怎麼帶我到這裡來了,你不是答應送我回燕王府嗎?”她睜開眼睛瞪著他,一臉的憤怒。
他笑了,笑聲如歌。“我有答應過你嗎?”
呃,好象沒有。
“但是你又沒說不答應啊!”她小聲嘀咕。
“真的那麼想回去?”
“廢話,我不回去的話花妖他們會擔心的,更何況花妖還需要……”她連忙捂住嘴巴。還好,差點說出花妖還需要暖爐。要是人家又問“需要什麼暖爐啊”?難道她要回答“我就是他的暖爐,晚上讓他抱著睡”。
雖然兩人只是“睡”在一起,不會發生其他事情;雖然她知道,花妖也絕不會做出什麼越軌的行為……呃,吻了她算不算越軌?她的腦中馬上浮現出花妖近距離的絕美臉孔,嘴唇上溼溼軟軟的觸覺……去,去,去,怎麼會想到這些,太不純潔了,太不純潔了!雖然她是21世紀的新新人類,思想相對比較開放。但是,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好意思到處宣揚呢?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臉紅。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不能說的秘密”?
看著她突然變得緋紅的臉,一個個疑問在夜叉心中閃現:她口中的花妖是什麼人?為什麼說到他,她會臉紅?他們是什麼關係?難道她沒認出自己,所以急著回去?也是,現在他戴著面具,她怎麼會認出他來。
“我會派人到燕王府通告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