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的“雲水居”正在水波縈繞中。
而此刻馬上的人都無心欣賞谷中美景,只是催促著馬兒跑得更快一些。
到了“雲水居”前,凌飛揚抱著水映月下馬,而楚寒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敲門。
“誰呀?”隨著一個詢問的聲音,一個老伯出來開門,見到門前兩人先是一愣,然後用歉意的口吻說道:“凌公子、楚公子不好意思,我家少爺不想見客。”
“什麼不想見客?現在是救人不是見客!”凌飛揚沙啞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怒氣,更多的是焦急。
老伯依然不卑不亢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少爺已經有一年多不見客不救診了,即使是曾經和他相交甚好的兩位公子……”
兩人一聽老伯的回話都愣了一下,然後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凌飛揚抱起水映月就衝了進去,用輕功飛到二樓直闖鬼谷子的房間;而楚寒在下面牽制著那個老伯,別看此老伯只是個看門人,卻是當年江湖上有名的殺人不眨眼“黑羅剎”,所以楚寒也得小心應付。
撞開鬼谷子的房間,卻看到一個素衣公子背對房門負手而立,清傲的背影,黑白相間的髮絲隨意得披在背上。他對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而他正痴痴的看著這幅畫,彷彿除了這幅畫外世間的一切事情都和他無關,就連凌飛揚撞開他的門他也沒有絲毫反映。
凌飛揚自顧地把水映月放在床上,然後把那個還在盯著畫看的素衣公子拉到床邊:“趕快給她解毒!”身體雖被拉了過來,素衣公子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那副畫。
凌飛揚輕輕嘆了口,站到了素衣公子和畫的中間,成功的看到素衣公子用那雙如幽谷般的眼睛瞪著他,然後用他這輩子最疲憊的聲音說道:“雲清逸,你看畫有什麼用?真人就在眼前,難道你認為畫比真人重要?”
聽了他的話,素衣公子愣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水映月。下一刻,他的表情立刻被驚異代替,立刻衝到床前替她把脈,然後從懷中抽出一包銀針,取出一根輕輕地紮在她手腕上,過一會又輕輕地把銀針取出觀察。
“你快去叫福伯準備熱水,我去取草藥,馬上給她驅毒。”雲清逸一邊吩咐一邊衝了出去。
片刻間,水映月所在的房間裡多了個裝滿熱水的大木桶,雲清逸把大把大把的草藥搗碎放到裡面。
“好了,你們都出去。”雲清逸把凌飛揚和楚寒趕出了房間,然後把門關上。他小心翼翼地脫掉包裹在水映月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後把她抱起輕輕地放入木桶中,溫柔得像捧著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
結合著水的熱氣以及草藥的藥力,雲清逸用內力開始給她驅毒。
隔壁房間,凌飛揚和楚寒沒有對話,一天一夜的趕路兩人本已疲憊,此時因為擔憂過度使兩人看上去更加憔悴。
“兩位公子喝點茶,吃點點心吧。”福嬸——福伯的妻子端了兩杯茶放在桌子上,另外還放了三盤清淡的糕點。
道了謝,兩人也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是的,此刻他們更因該養足精神,從而更好的照顧月兒。
莫約過了兩個時辰,聽到隔壁開門的聲音,兩人立刻衝了過去。只見雲清逸站在床邊,已經換了件茶色的衣服,而水映月躺在床上,臉色依然蒼白卻少了先前的黑青色。
“多數的毒已經驅散出來,剩下的只需每天驅散半個時辰,十天後她體內的毒就能完全清除了。”
聽了雲清逸的話,兩個人才鬆了口氣。
“她……真的是月兒嗎?”雲清逸突然冒出一句。
“我想,你比我們都更加清楚吧!”凌飛揚只是淡淡的回答。
三人並未再說話,只是默默得盯著床上的女子。
十天,說快也不快。
十天裡水映月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