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耀的眼陰鬱了起來。
〃劉平?啊,他今天還沒有來。〃親王認出眼前的男人就是昨天來鬧場的那個,不過既然已經有人付出賠償了,那當然就沒有關係了,〃你要他的住址?沒有啊。電話?也沒有。那家夥就像活在外太空,連手機都沒有一個。要不你等等吧,他還沒請過假呢。〃
韓耀真的開始等,冷著一張臉,坐在角落裡,盯著如同惡魔翅膀的大門,讓所有的來客都覺得今天的該隱實在是太有氣氛了。
一直等到十點,終於等來一個電話。電話劉平打給親王的,說有急事暫時不能上班了,這個月的工資也不要了,電話很匆忙,根本沒等親王插話就掛了。親王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把這個訊息說給韓耀。這個男人不能得罪,早早的把他送走才是上策。
在說這話的時候親王是很有點戰戰兢兢的,並且隨時做好了撤退的準備。昨天這人的兇猛他可是見過的,砸了東西他不怕,反正還可以打那個電話要賠償,要是受了傷,那就太划不來了。
哪知道韓耀聽了這話不僅沒發怒,反而笑了。冰了一晚上的臉突然露出個驚人的弧度,就像高嶺之上的雪蓮驀然綻放,眩目的讓親王都不僅一愣,不過在為之眩暈的同時又有一種顫抖感,身體甚至自發的向後退了一步。
危險!極度的危險!
神智還為之迷惑,本能已發出警告。不過好在這種危險並不是針對他的,就在親王在本能和情感中掙扎的時候,韓耀已轉身而去。帶著翅膀的大門關上了,親王緩緩的吐了口氣,不自覺的開始為劉平祈禱。
在現代社會,真要找一個人總會找到的。何況劉平還很認真的填寫過自己的資料,所以只要一個電話,韓耀就知道了調查方向。
並不是太遠的地方,麻煩的是那個城市沒有自己的機場,飛往臨近城市的班機也不是很多,路過的火車倒是不少,可韓大少爺的腦中從來沒有坐火車的概念。所以當知道最早的班機要在第二天早上七點才有的時候,韓大少爺二話不說的把車子開到了高速上。
一路高速駕駛,中途只休息了一次,將近六百公里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五個小時的時間,來到那個小城市的時候,天還沒有亮,路上更沒有什麼行人,只有清潔工人拿著大掃把刷刷的工作著。
這個城市雖然不大,但小衚衕小街道也不知有多少條,任韓耀的車上裝了最先進的衛星導航系統,也不可能在這麼多街道中把劉平填寫的那條找出來。
韓耀猶豫了十分鍾,最終還是深吸了口氣,下車來到一個正在掃地的大媽面前,一邊擺出自認最和藹的面孔問路,一邊想著要怎麼整治那個膽敢逃跑的家夥。
來到這個城市只用了四個多小時,問路卻用了快三個小時。當找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街上到處是為了上班、上學而匆匆趕路的行人。
小城市街道狹窄,雖然沒有多少汽車,但幾乎任何一個居民區都有推著三輪販賣蔬菜瓜果的菜農,在這上班的高峰期,道路被堵的異常結實。
韓耀的車陷在這種陣勢裡,進不去又退不出,火氣直線上升,最後不管不顧的強行將車停在路邊,甩門走了出去。
外面比在車裡更糟糕,擁擠的人群和異常的空氣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著韓耀的神經,所以當他看到劉平的時候理智已經接近負數,做事完全憑著本能。
〃小平,你要寬心,二姐雖然去的突然,但也沒受太大的罪,很安詳。〃婦人一邊拉開卷閘門,一邊勸慰。
劉平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半天還是沒能明白過來這話的意思。什麼叫去的突然?什麼叫安詳?
劉平回到家鄉的時間比韓耀還要晚點。他昨天迷迷糊糊的從韓耀那裡出來,其實並沒有什麼確切的想法的。只是腦子亂的發疼,於是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