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聲笑了出來,“她不會說連貫的句子麼?我記得老師說過,英語說多了舌頭會越來越靈。怎麼現在,她成個結巴了。”
萱萱接上:“一切皆有可能!”
“你……你們。”
海峰發出致命一擊:“行了,你結巴我們都知道。快上課了,還請你讓讓行麼?”
劉柳跺了跺沙灘鞋,這可是她剛從車上換的,馮耀都說好看。而且她覺得,只有這種名家手工打造的全球限量版沙灘鞋,才配得上她高貴的出身以及優雅的身姿。
她不讓路,三人乾脆繞開她,從另一側進入。可剛一挪動,星條旗又牛皮糖似得粘了上來。
一個箭步,她揪住若梅的校服領子。
“是你,都是你害死了爺爺,都是你害的。我要替爺爺報仇!”
海峰可算是徹底火了,把腳踏車往地上一扔,他抓住她的手掰開。
“別用你那髒手碰我妹妹。”
“髒手”兩個字刺激到了劉柳,還從沒有人說過她髒呢。她歇斯里地的大喊著:
“林若梅、林海峰,都是你們害了我爺爺。你們這些害人精,怎麼不替好人去死啊。”
若梅有些不理解“深井冰”的腦回路,前後兩世她從沒親眼見過劉老爺子,怎麼這事都能扯到她頭上來。
校門口人來人往的,要是此時裝深沉一言不發,還指不定被人傳成愧疚呢。
若梅從不是軟柿子,一個人受了傷害自己都不知道報復,那憑什麼別人要幫忙?有些人認為只要默默舔舐傷口,自會等到正義之人路見不平,但她可不是那個性格。
伸手整理下衣領,若梅面對著劉柳。
“五年前我很明確的對著你、還有你那個媽說過了:腦子不正常也是一種病,而且是一種很嚴重的病,得需要住院治療。精神病院不花錢,隨便你們住多久。”
那一段劉柳還記憶猶新,教導主任辦公室裡,當時矮冬瓜般的林若梅,伸著手指頭給她媽媽數著“一、二、三、四”。自從那之後,劉家彷彿事事不順。
國人愛看熱鬧,周圍很快圍上了一群人。看到這些人,劉柳無端升起一股勇氣。
“如果不是你們家騙了我媽媽,爺爺怎麼會被氣中風。歸根結底,這還是你們害的。爺爺打了半輩子的仗,竟然就落到這麼個後果。你們捫心自問,對得起這個國家,對得起爺爺麼?”
用含糊的話顛倒黑白,向來是劉柳最擅長的。如今再現江湖,若梅只感覺啼笑皆非。這事怎麼會扯到國家和民族高度?而且劉柳是怎麼想的,她又不是啞巴,怎麼會無端受人汙衊。
沒等她開口,有人看不下去了。
萱萱特意大聲喊出來:“珍珠果汁廠的事,不是你媽媽親自決定的麼?甚至於,你們還僱傭偵探社私闖民宅,偷走了林家的企劃案。”
海峰接上,一臉嚴肅:“企劃案那事,我們家寬宏大量不會多做追究。但是劉柳同學,我們也算是彼此討厭的人了。所以請你務必記住,下次不要隨便對我們產生肢體碰觸。這是法治社會,動手動腳的不好。至於你爺爺,那是被你媽媽破產氣倒的,跟我們沒有關係。”
想說的話,都被兩人搶了。若梅只得走上前,瞪大了眼睛看著劉柳,一字一句的強調道:
“我從沒見過你爺爺,又不會拈花飛葉,怎麼能害死他。看你身上這衣服吧,你爺爺當年去過朝鮮,看到你這模樣估計沒病也得氣出病來吧。從小就不學好,不管給你什麼條件,終歸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幾年,你不會勾搭上什麼野男人了吧?不愧是母女,本性真是一模一樣。要我看啊……
若梅趴到劉柳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爺爺可能覺得,死了不用再看到你們,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