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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長樞看著四周突然越聚越多的人,然後他看了看蘇九離,蘇九離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他便上前一把抓住了蘇九離的手腕,然後,很沒骨氣地逃了。
他為什麼要逃,只有蘇九離知道,墨長樞唯一怕的就是出名,而此時很顯然,他已太出名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日的江湖上,流傳著武林判官沈白衣的幾句話。
墨長樞,身份不明,師承不明,佩劍不明,江湖浪子一名。與枕雲堡堡主顧長楨、御封我朝第一樂師蘇九離為至交好友。武功高強,深不可測,對戰從不拔劍,殺退沾衣樓五位頂尖殺手,全身而退毫髮無傷,乃沾衣樓出現三十五年間之第一人。
而此時這位江湖聞名的墨少俠卻很沒形象地躺在河邊的草地上,嘴裡還叼著一根不知名字的草,蘇九離站在不遠處的柳樹下,隔著垂下的柳條看著他。
墨長樞嘆了口氣,手裡捏著收到的最後一枝曼陀羅華,那花瓣已打蔫,他卻只是看著這枝枯萎的花,說道:“阿蘇,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
蘇九離哼笑了一聲,說道:“你偏愛去招惹沈白衣,他自來對你這種身懷秘密的人有著不可理喻的執著和熱情,你不倒黴誰倒黴?”
墨長樞看著那花的眼神亮了亮,笑道:“阿蘇,我雖然看不見你,但我猜你一定是吃醋了,你素來不與我討論沈白衣,今日卻像恨極了他。”
“扯淡。”
墨長樞笑意更深,說道:“阿蘇,你這樣的人應該斯文,怎好跟我學這些胡話?”
蘇九離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說道:“沾衣樓的人怎麼沒一刀殺了你,還讓你這樣為禍世間,實在是罪過。”
墨長樞幽幽地嘆了口氣,倒似頗為受傷,說道:“阿蘇,你當真想讓我死嗎?”
蘇九離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只是想不通,那沾衣樓盛名之下不應有差,竟讓你一挑五,那沾衣樓主還坐得住,我倒是真真佩服他。”
“他既立下這規矩,那破了它便是早晚的事,只是好巧不巧被我碰上了,而好巧不巧的我卻不想出這個名。”
蘇九離說道:“就算沒有沈白衣這麼一番折騰,少說三五年,你也要出盡風頭的。墨少俠何苦在這裡愁眉苦臉,作踐自己?”
墨長樞將那顆草自口中吐出,然後伸長了手臂搖了搖手裡枯萎的曼陀羅華,說道:“非也非也。我愁眉苦臉不過是因為想你想的,阿蘇,你可知你這次整整消失了兩個月,臨走前甚至將埋骨都交給我保管了,我真怕你一個不順心想不開就要拋下我獨自歸隱去了。那我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蘇九離嘴角抽了抽,說道:“承蒙墨少俠看得起,我並沒準備歸隱,而埋骨我也已拿到,大恩不言謝,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
蘇九離這話還沒說完,墨長樞已經閃到了他的眼前,兩隻手撐在了蘇九離身後的樹幹上,就這樣將蘇九離圈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後低下頭看著蘇九離說道:“阿蘇,你難道想跟我說後會有期嗎?我實在是信不過你的後會有期。”
蘇九離被圈在墨長樞身前,動也不能動,便只有側過頭去看剛才的草地,那裡只餘下一枝打了蔫的白色曼陀羅華,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錯了,墨少俠,我剛才想說後會無期來著。”
墨長樞一隻手已經攀上了蘇九離的臉頰,他嘆道:“阿蘇,你幹嘛一見到我就想逃呢?如果我不用埋骨刀鞘將你引過來,你是不是準備躲我一輩子了?”
蘇九離偏著頭不去看他,卻覺得他摸在自己臉上的手指冰冰涼涼的,而自己的臉頰卻熱得出奇,這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所以蘇九離抬手握住了那隻在自己臉上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