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給他指婚?”
蕭燼輕輕地覆著康正帝的胳膊,說道:“陛下……你有時候,太過殘忍了。”
在康正帝愣神的時候,蕭燼已經走出了交泰殿。
再見獨孤染珂,他的眉宇間已與初見有所不同。
遙想當初,她在山洞裡睜開眼初見他時,他那不粗不細的劍眉在輪廓分明的眉骨上,鋒芒盡顯。那對明顯的大雙眼皮,深邃的嵌在眼窩,配著他湖藍色的眼眸,讓人很容易就陷入他眼睛裡那汪清澈明銳之中,而無法自拔。他挺立剛毅的鼻子,顯得整張臉五官更加分明。
那時,獨孤染珂一臉的銳意十足。
而如今,他的五官似乎沒多大變化。只是,氣質卻收斂沉穩了許多。
康正帝趕忙垂下眼眸,不再做打量。儘量使自己的聲音不露出任何過多的情緒,她道:“獨孤公子,朕請你來,是想讓你幫朕一個忙。”
獨孤染珂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深邃有神的眸子,默默地看著康正帝。
康正帝感覺到獨孤染珂灼熱的目光,她嚥了咽嗓子,從桌案上拿起兩張紙,說道:“這上面的名單,你一定要儘量幫朕查清楚,各家都有誰家有交好、交惡。交惡又是多大的事情。有沒有可以化解的餘地。交好又是有多交好,會不會結黨營私。”
康正帝說著,聲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她又道:“另外,朕還想煩請獨孤公子,幫朕聯絡一下鬼醫。”
獨孤染珂眼底那抹期盼也漸漸轉涼,他垂下眼簾,淡淡地應道:“諾。草民遵旨。”
御書房裡,靜的像是沒有人。
“陛下若是再無其他吩咐,草民這便告退。”獨孤染珂沉靜地說道。
康正帝看著獨孤染珂一臉的冷靜,有些欲言又止,又有一些想要挽留,還有一些怨懟。
索性,她只低下頭,裝作開始忙的樣子,“嗯”了一聲。
康正帝心下煩亂,便去了長樂宮。
“怎麼?淺秋弟弟,陛下不去你那你不高興。陛下昨兒個不是留宿你那了麼?你怎麼反而更不高興了?”南宮虹夕打趣地說道。
可是,慕容淺秋冷冷地瞪了南宮虹夕一眼,扭頭就走了。
南宮虹夕一愣,轉過頭對南宮紫晨說道:“哥哥,我剛才說了很過分的話麼?”
南宮紫晨看著慕容淺秋遠去的背影,低垂眼簾,低聲問道:“虹夕,若是陛下人在你那,心在別處,你還會高興麼?”
南宮虹夕輕笑了一聲,說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呢!我要是次次在意,早被氣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南宮紫晨心底有些不安,便趕忙說道:“有孕期間,也不知道忌諱!”
南宮虹夕不以為意地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話。
而昭頃殿裡,秦楚笑在對柳書君說道:“這幾天,我發現鳳後都不太對勁,好像是不是和陛下鬧情緒了?”
柳書君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也許是孕期最後兩三個月,情緒起伏比較大吧。”
秦楚笑問道:“陛下一般什麼時候回來啊?”
柳書君斜著眼,笑道:“我就知道哥哥你一直陪弟弟聊天,很奇怪!”
秦楚笑微微臉紅,卻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才不要等著被她翻牌子!我今天來,就是來把她綁走的!”
柳書君倒吸一口氣,剛要勸說什麼,康正帝就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了啊!”秦楚笑拍了拍柳書君的手,起身便向康正帝走去。
康正帝剛要開口,秦楚笑便先聲奪人地說道:“你是跟著我走,還是要我抱著你走?或者,扛著你走?”
康正帝星眸圓瞪,微微張著口,便被秦楚笑拉起手,向外走去。
柳書君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