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蕭燼知道其中必有隱情,也看出來了柳書君恐怕根本不知道。他也不說破,便回了他的寧陽宮。
柳書君實在氣恨,碰巧這時候有個小宮人打碎了紙鎮。他就借題發揮地痛斥了小宮侍,卻沒有責罰他。而是洩恨之下砸掉了一桌茶具。
秦楚笑聽罷,佩服地說道:“弟弟,你在盛怒之時,還能保持冷靜不遷怒別人,這一點我實在是佩服!”
柳書君慘淡一笑,說道:“我待他這樣好,他還要算計我呢,他是我的親哥哥,又何況是換做別的人。”
秦楚笑寬慰著柳書君:“不要生氣了,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柳書君麋鹿般的大眼,空洞地看著秦楚笑,絕望地輕笑著,問道:“是嗎?楚笑哥哥,你真的這麼想嗎?”
秦楚笑尷尬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害怕他勸柳書君往好的方向想,可是他的哥哥柳書玉卻一直在背後算計他。況且,和穆子衿聯手?
“弟弟,穆子衿為何要尋摸著和你過不去呢?”秦楚笑問道。
柳書君冷笑一聲,說道:“還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哥哥,為了削尖了腦袋鑽進來,連這樣的法子都想的出來!”
秦楚笑總覺得不太對勁,便說道:“萬一是穆寶林讓他的姐夫找的你哥哥呢?我總覺得你哥哥不可能那麼貿然的,去找到穆子衿的表姐夫。先不說他能不能確定,穆子衿願不願意和他聯手。就說穆子衿的表姐夫,一表遠千里。你哥哥怎麼能確定,穆子衿的這位表姐夫就願意幫他遞話呢?畢竟他是你哥哥。除非穆子衿知道你與你哥哥之間有了嫌隙。若是他從你哥哥那裡知道的,是不是應該來試探一下你的口風呢?可是,他來過嗎?”
柳書君聽著,便緊鎖眉心,想了許久,這才搖搖頭說道:“來過,可是我自問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啊。”
“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穆子衿從宮裡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然後去聯絡的你的哥哥呢?況且,你不是說,陛下告訴過你,她在門口撞見了穆子衿嗎?若是他那時候便知道了。恐怕,是他聯絡的你哥哥也說不定。再說了,他畢竟是你哥哥,應該不會和穆子衿聯手的。”秦楚笑分析道。
柳書君眯了眯眼,冷笑著說道:“但願,他還記得,他是我的哥哥。”
柳書君沒有立刻叫浮翠向尚宮局遞牒子。而是過了幾日,這才將柳書玉招到宮裡來陪他說說話。
“喲——你還知道想起你哥哥我呀!”柳書玉忍不住諷刺柳書君道。
柳書君微微蹙眉,他根本不知道柳書玉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的。一副,市井村夫的樣子,上不得檯面的神色,舉止,和談吐。
柳書玉見柳書君不說話,很不情願地下跪,向柳書君行了禮,這才說道:“好了吧?哥哥都給給你跪過了。”
柳書君卻冷冷地說道:“那你就跪著吧。”
柳書玉臉色也變了,他剛想斥責柳書君,可他瞧著柳書君的眼神不對,便有些訕訕地問道:“弟弟呀,哥哥做錯了什麼事嗎?還是什麼下賤蹄子,在弟弟挑唆了什麼呀!”
柳書玉知道浮翠看他不耐煩,不順眼,所以他暗自心想:一定是浮翠調撥了他們兄弟間的情誼。
“你還記得你自己是我的哥哥嗎?二哥?”柳書君問道。
柳書玉理直氣壯地說道:“弟弟!你不會是真的聽信了什麼小人的讒言了吧!這些小人!真夠陰險的!哥哥就一直說你,不要心太慈善!你呀,早就應該聽哥哥的!找一些自己信得過的人,放在身邊!一來,可以幫你穩固……”
“夠了——!”柳書君聽到這句話,就打心眼裡覺得噁心反胃。
“哥哥所謂信得過的人,哥哥所謂應該安插的人,恐怕——說的就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