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稟報著。
“什麼!”南宮紫晨嚇得唇色都發青了,他看向同樣焦急地站起來的弟弟南宮虹夕說道:“弟弟,你去幫我請唐修儀!”
“你們派人去請太醫了嗎?”南宮紫晨一邊推門疾步向外走,一邊問著身旁的小宮伺。
“請了,奴才想著這事不能瞞著晨貴人,便趕忙跑來跟晨貴人稟報了。”
“嗯!你做的很好!若福。”南宮紫晨示意若福給小宮伺打了賞錢,又向這小宮伺問了一些曲靖容的狀況,腳下的步子卻是一刻也沒有停。
外面風和日旭,可南宮紫晨卻覺得心情烏雲密佈,不見天日。
“什麼?你說誰?”南宮紫晨怒瞪著皇女所的掌事,拉著唐越一同前來的南宮虹夕,這時正好也到了門口。
“晨貴人饒命,奴才不敢胡說啊!下午那會兒,未央宮漪瀾殿的宮侍江濤來了一趟,說是奉了柳倢伃的命,來沾點兒嬰孩的氣息,保佑柳倢伃也能儘早有喜,他便拿著一條紅絹子,讓皇長女殿下的腳在上面印了一下。”這掌事宮侍嚇得連連用袖子抹淚,終於說完了想說的話。
“又是他!”南宮虹夕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唐越!求你幫我救救我的孩子!”南宮紫晨淚眼漣漣地說道。
唐越點點頭,說道:“你先彆著急。”
早就查出皇長女病因的盧太醫緊張極了,她不是沒有聽說過仁義侯的名號。當初太醫院的院判和副院判,都對時疫束手無策的時候,這仁義侯唐越可是救了整整兩個州的黎民百姓啊!
“下官診斷,是這紅絹子上沾染了馬錢子種子淬鍊出來的劇毒,而且除非絹子是微微發潮的,否則皇長女殿下不會透過腳心的面板,吸收的這麼快,這麼多毒性。”盧太醫抹著汗說道。
唐越翻看了皇長女的眼皮,又讓皇長女張口哈氣,聞了聞她口中的氣味。唐越微微蹙眉說道:“還參有微量的半夏粉末。”
盧太醫一愣,便又明白了,點頭稱是地道:“是是是,唐修儀說的是。少許半夏會讓人產生鎮定的作用,以此才能延遲馬錢子毒性發作的時間。下官才疏學淺,自愧不如。”
唐越搖搖頭,一臉肅木地訥然,語氣毫無抑揚頓挫地說道:“救人要緊,盧太醫快點去拿我這方子,讓御藥房抓藥熬藥才對!剩下的人給皇長女灌水,催吐,讓皇長女把吸收的毒姓一部分吐出來,一部分跟著吐不出來的水排出體內。快!”
說話間,唐越便開好了一張方子,遞交到盧太醫的手中。
“容姐兒會不會有事啊?”南宮紫晨看著曲靖容幼小的身子還在嘔吐發癲,一整顆心都要碎了。
一個不滿三歲的孩子,讓她受這樣的罪,南宮紫晨恨不能是自己來替她吐,替她難受。
這人吶,一旦受了傷害,情緒只能侷限於:你侵犯了我的利益,我一定要找回來的視角里。
平時再玲瓏剔透的人,遇到了真正扎心的事,也很難鎮定自若的平息情緒,冷靜思考。
這樣,才升起了爭鬥和戰火。
所以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因為江湖,就是恩怨情仇。
南宮虹夕看著難受的曲靖容,便想起了去年這時夭折的金韻涵,他包著花的指甲,狠狠地攥在掌心的血肉裡,咬牙切齒地說道:“哥哥,你別擔心!若是容姐兒出什麼事,我叫他全殿的人給你陪葬!”
“不!不會的!容姐兒一定不會有事的!”南宮紫晨哭的是淚迸腸絕,抓著曲靖容的床緣,跪坐在了地上。
他看著南宮虹夕衝出皇女所的背影,心頭有一絲洩憤和暖意,卻又滿滿斑駁的讓他想起了往事。
四年前,南宮紫晨懷著的第一個孩子,那個玲兒的親骨肉,玲兒的嫡長女,她還未長成型,就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