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不解,不由得寬慰道:“主子切莫心灰意冷,陛下一時生氣罷了,陛下那麼寵愛主子,不會誤解主子很久的。”
連燁忽然問道:“陛下去了哪裡?”
念慈微微蹙眉,如實答道:“陛下剛才好像說道,擺駕延禧殿。”
連燁趔趄了一步,欲哭無淚地道:“如今,我若是執意救出母家,陛下一定會疑心,我當初與母家一起害死了腹中孩兒。可若是我只顧保全自己,也不見得能消除陛下的疑心。而母家一倒,我,就再無依傍了啊!”
念慈聽完,更是雲裡霧裡了。
誰也不知道康正帝一手促成現在的假象,是因為連燁的母親之前毫不安分的,想把最小的兒子將來嫁給二十皇女。
她不想安分的單單隻做皇帝的婆婆,她還發出了輔佐幼帝,執掌大權的春秋大夢。
而康正帝這樣虐心的法子,也不單單是為此。
曲靖容縱然不是她疼愛的孩子,可是容姐兒肖像涵姐兒,年紀越大,越是看得出有六分相似了。
涵姐兒是康正帝這一輩子無法抹滅的痛。
所以,容姐兒中毒孱弱的樣子,在康正帝眼底,就變成了不單單只是一個不被疼愛的孩子中毒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容姐兒被毒物折磨,這就如同讓康正帝親眼看見,涵姐兒當年是如何沒了的那般令她鉸心。
這,叫她如何能冷靜得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無心話令心生憐
這,叫她如何能冷靜得了?
所以,康正帝再度猶如困獸,心底發狠地,一步步鋪算出了今天的局面。孰是孰非,很難判定了。
可是,連燁卻絲毫不知這各種曲折,他只喃喃地道:“昨日,我請爹爹來,在我逼問之下,他卻親口承認了,是他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兒的。”
念慈倒吸一口冷氣,心底發涼了起來,他不由地問道:“這麼說,念安其實並沒有背叛主子了?”
連燁雙眸含淚,在這皚皚大雪下顫顫巍巍地說:“念安不願背叛我,才被嫡父當成替罪羔羊的。”
念慈心底驚懼,攙扶著連燁的手,便不由得有些顫抖了。
“爹爹一開始不承認,推說肯定是父親一手指使的。直到我負氣的說這次一定不會幫母親和父親說話,一定要讓陛下給我一個公道的時候,爹爹才哭著告訴我實情。”
“如今,陛下卻以為我早就知道實情。甚至於,陛下認為我親手扼殺了腹中孩兒的性命!念慈,我沒有機會了,我再也沒有機會了”連燁哭的讓人揪心。
念慈心底生出了憐憫,他也有些雙眸發紅地說道:“不管怎麼樣,主子都不能站在這大風雪裡哭啊!陛下一定不是那樣狠心的人,一定會查明真相的。等陛下知道誤會了主子,就會來看主子的。陛下心底肯定是信主子的!可若是主子在這風雪天站著,風寒吹壞了身子,那就真真再也沒有機會了。”
連燁聽話的跟著念慈向大明宮走去,可是進了大明宮,他看向延禧殿的院牆,又淚眼漣漣地道:“陛下若是信我,又怎麼會去問唐修儀呢?”
念慈抿了抿唇,趕忙再度寬解道:“唐修儀肯定會如實說的,主子當初是真真不知道的。”
念慈又向連燁寬慰道:“陛下問清楚了,自然會來甘露殿的。陛下那麼寵主子,連生下皇長女的晨貴人,不也只能住在承暉堂麼?陛下讓主子住的可是甘露殿!說不準啊!一會兒陛下問清楚原由了,就來甘露殿了!主子,咱們快點回去吧!”
連燁憂心忡忡地,任由念慈攙扶著回了甘露殿。可是他等了一晚又一晚,再也沒見康正帝到他的甘露殿來。
延禧殿內,康正帝一臉鬼精靈的樣子。
唐越屏退了下人,便問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