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受了點皮外傷,鼻青臉腫,眼睛睜開都有點困難,不敢大張嘴,嘴邊的傷口會痛。
楚秀當面說報警,到了醫院就不了了之了。
林煙理解不了,她問楚秀說:“又心軟了?對待這種人渣,你越心軟就會越欺負你,覺得你沒有底線。”
楚秀顧慮說:“不能報警,再怎麼他也是孩子的爸爸,如果留案底了怎麼辦?月月學習那麼好,以後會對他考公有影響,政審過不去。”
林煙被打臉,楚秀才是真正的為孩子,這事都想的那麼遠。
“小寶一個人在家,我要回去。”楚秀出來之前就擔心小寶,他一個人在家,如果醒了的話,會出事。
林煙說:“已經醒了,陸沉淵找了個傭人看他。”
楚秀鬆了口氣,頭歪在林煙的肩膀上,鼻尖泛起酸湧,想到她悲哀的人生,很想哭。
女人,如果嫁錯人,是一輩子的不幸。
她總是對許冰峰抱有希望,存在幻想,覺得他玩夠了就會回家。
她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低。
“林煙謝謝你,如果你不來,我真的好害怕,我決定跟許冰峰離婚了,你那裡有好的律師嗎,我想要讓他淨身出戶。”
林煙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楚秀這句話,人生短暫,沒什麼要把自己拘泥於不幸中。
楚秀又說:“訴訟費不要太貴的,我沒有收入。”
林煙聽得見外,手攬著楚秀的肩膀,“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擔心。”
送楚秀回來天已經亮了,小寶被傭人哄睡。
傭人也是陸沉淵從陸家叫來的,來了以後看到那場面都給嚇傻了。
一個傻孩子,褲子都被屎尿給浸透了,聞著味道就讓人想吐。
還沒天亮被司機送過來做這苦差事,叫苦不迭,又不能說不做。
用了一個多小時,給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裳褲子,房間也給整理乾淨。
只是這麼冷的天,沒辦法開啟臥室的窗戶,開窗散味。
只能開啟客廳的。
陸沉淵看到她們回來,將客廳的窗子關掉,“他人已經回去了。”
陸沉淵心知肚明,楚秀不會報警,剛才不過是炸胡許冰峰。
楚秀考慮的多,瞻前顧後的性格,狠不起來。
“謝謝你,陸先生。”
楚秀一直沒有改口,覺得身份地位差太多,叫沉淵她高攀不上。
陸沉淵關心的口吻:“客氣,檢查的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皮外傷。”楚秀回答,她現在好累,只想睡覺。
外面天亮微亮,如果小寶醒了以後,她也不能睡了。
“好好休息,我帶林煙先回去了。”陸沉淵攬著林煙的腰,不想讓林煙留下。
楚秀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太多的安慰都沒用,把空間留給她。
林煙握住楚秀的手問:“姐,我陪你吧,你一個人能行嗎。”
楚秀搖搖頭說:“不用陪,折騰你到現在也累了,回去睡覺吧。”
林煙不放心的眼神看著楚秀,擔心她會想不開。
陸沉淵說:“走吧。”
早點攤,林煙都忘了有多久沒來過這種早市,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街邊擺的都是小攤位,有賣菜的,賣水果的,賣肉的攤位,穿著白色圍掛滿臉肥肉的男人嘴裡叼著煙,對準肥肉三層的五花肉揮刀。
林煙停在掛著條幅,寫著廠家批發幾個大字的藍色棚子前,張望裡面掛著都是過時款的衣服。
“有喜歡的嗎?”陸沉淵問。
林煙搖搖頭,“以前趕集的時候,就想自己有身新衣服,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能變得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