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好些了沒有？”
林煙再見到李芬的時候，都不敢認出她，怎麼短短几個月老成這副樣子，哪裡還是光鮮亮麗，氣質優雅，老態盡顯。
“沒好！被打成那副樣子，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受了這種暴力凌辱，怎麼可能這麼快恢復，住院費我都沒有錢交，你過來正好，把費用付掉吧，我掛了欠費。”
“我來只是看看，人又不是我打的，我憑什麼付醫藥費。”
林煙進都沒進去，隔著病房外的門上玻璃往裡面看了看。
“你來是幹什麼的，是想看我們的笑話嗎？過來嘲諷我們母女兩個，行行好吧。”李芬滿臉都是失望，現在誰也指望不上。
“是我爸讓我過來的，我就是來走個過場，現在走完了，我也走了。”
“你等等。”李芬叫住她。
林煙回頭，看著李芬，“林雪的事，我也沒辦法呀，她沒說讓我幫她做什麼，你們之間的恩怨自己解決，我也挺辛苦的，每天事情一大堆。”
“去吃點東西吧，我人不舒服。”李芬突然開腔提出這種要求。
林煙猶豫了一會兒，看李芬憔悴的模樣，鬆口說：“不會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吧。”
李芬過了那麼多年闊太的日子，沒為錢發愁過，到老了落得這樣悽慘。
當年拋棄的丈夫跟孩子，卻日子過得火熱逍遙，尤其是林煙，現在拎著的包，怕是都要二十萬左右。
爭強好勝了大半生，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點，李芬心有不甘，現在的日子，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人都說老了，老有所依，她能去依靠誰。
“沒有多少。”
林煙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行吧。”
她跟李芬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湯包館，她沒看出來李芬是飯都吃不起的狀態，看餐牌的時候還是慢慢悠悠。
“這次的事情也怪安妮，她一直被寵著長大，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脾氣性格也都沒改，前幾天遇到林雪，兩個人見面就吵的很兇，可能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刺激到了林雪…”
林煙跟王安妮接觸過幾次，嬌縱跋扈，很不喜歡。
“林雪當時年紀還小，相信了你的糖衣炮彈，她剛生下來你就走了，不知道什麼是母愛，也很可憐，你說過換腎手術以後，會接林雪回到身邊，跟你們一起生活，結果手術成功，你對她不聞不問，換做任何人都會心裡有怨恨。”
“她再怎麼也不能做出這種事，傷害安妮，安妮已經夠苦了，明明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要受這種罪，身子骨本來就弱，下手那麼狠，喪良心。”李芬心疼女兒，提到這件事情緒激動，聲音高的引來其他幾桌人的注意。
“這是你們的事，又不是我打的。”林煙平靜無波，只想儘快吃完這頓飯。
她不想給李芬任何經濟上的支援，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後續自討苦吃。
“我在好好跟你說話。”李芬擺出姿態，這些年就沒受什麼氣，所以對林煙的態度，接受不了。
“你如果見到林雪，轉告她一聲，諒解書我是不會出的，醫藥費如果她不支付，就讓你爸支付。”
林煙“嗯”了聲，她不想轉告。
有什麼話，不能自己去說，她做傳話筒，別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
李芬點了的湯包跟面幾乎沒怎麼吃，林煙才知道自己又上當了。
李芬只不過是想換個地方跟她說這些，怕她剛剛就這麼走了。
“等你妹妹好了，我想帶她回錦繡村。”
林煙皺眉，李芬也是錦繡村裡的人，年輕的時候就是村花。
要不是在村子裡名聲不好，沒有好人家願意提親，也不會嫁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