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是你哥做的,你打算怎麼辦。”
陸洺洵苦笑,“你問我啊,我問誰去,他能對我兒子這麼狠,能證明什麼,證明他可以為了個女人,喪心病狂到六親不認,這件事傳出去,我不知道他陸沉淵以後還能不能抬起頭做人,血緣關係也不認了,他是真想做那個商紂王,為了惹得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
陸家和聽到這些,怒火上湧,“爸爸,我害怕,大伯會不會殺了我,殺了我以後,以後奶奶的財產,全部都是他兒子的了。”
陸洺洵一愣,忽略了和和在這裡,他現在只是眼睛看不到了,耳朵可能聽到。
“不會的,你大伯不會這麼做的。”陸洺洵安慰和和,然後又說:“爸爸會保護你的,只要有我在,沒人拿你怎麼樣,爸爸肯定會想辦法,來治好你的眼睛,讓你能看到東西。”
顧明月扯扯唇角,她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有句話說,沒有人能不愛自己的孩子,她是愛不起了,也怕了,她甚至害怕哪天,一言不合這小祖宗要了她的命。
現在不得不承認,醫生說的沒錯,這種孩子孃胎裡就帶著惡魔的基因,長大了以後會脾氣暴躁,出現反社會人格。
“我先回去了。”顧明月看時間不早了,也不想留在這兒。
“你為什麼要回去,我瞎了啊,眼睛看不到了,這個時候不陪著我,你想幹嘛去,回家睡得著嗎,你不覺得對不起我嗎,當媽媽的跟廢物一樣,我被關起來的時候,你在哪兒啊。”
陸家和抬頭,他什麼也看不清,黑漆漆的只能聽到聲音。
顧明月被說的面帶尷尬,咳嗽了兩聲,“有你爸爸在這裡,還有傭人照顧你,我回家取東西,晚點再來。”
陸洺洵被顧明月的樣子激惱,拽著她的胳膊就往病房外走。
聽到咣噹一聲的關門上,陸家和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沒有你這麼做母親的,不能負責你就別生,連你也嫌棄兒子了?”
顧明月被咆哮質問,眉頭微擰,陸洺洵到底是裝什麼啊,孩子死了才來奶,現在標榜自己是個好父親了。
顧明月厭惡至極,這對父子倆,沒一個好東西。
“我說了,我去取東西,你跟我吼什麼啊,我在這裡跟不在這裡有什麼區別。”
說完顧明月頭也回,肥碩的身體腳下生風,恨不得馬上逃開。
陸洺洵嘆口氣,離婚差點說出口,無時無刻不想要離婚。
現在這個情況,他改變主意了,不能只讓他一個人奔波辛苦受累。
病房裡只剩下父子兩人,氣壓很低,陸家和在啃指甲,兩隻手的指甲都被他用嘴咬的光禿禿的。
陸洺洵看了直皺眉頭,阻止說:“別咬了,指甲光禿禿的,痛不痛啊。”
“我的眼睛多久可以看見,如果我瞎了,誰的眼角膜挖給我,是需要直系親屬嗎,你給我還是她給我。”
陸洺洵一腦門的冷汗,渾身跟長了刺一樣,細細密密的戳痛她的面板。
“你在說什麼呢。”
陸家和反問:“是我聲音小,你沒有聽清楚嗎,要把眼角膜給我?不是親屬可以嗎,我要看清楚東西。”
陸洺洵吃驚的看著他的兒子,“你想要爸爸媽媽的眼角膜?”
“不然呢,誰的都可以,讓我看到東西就可以。”
陸洺洵嚥了咽口水,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能跟兒子說,你的眼睛不是捐眼角膜的事,又或者說,讓他捐眼角膜,肯定不可以。
和和沒等來回來,嫌棄的撇撇嘴,他現在眼睛很痛,什麼都看不見。
陸洺洵從病房出來,顧明月在外面等著他,“林家的人打電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