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與情無關,與愛無緣,都是他慾望自然升騰時的慾望起點和終點,她們滿足時恣意的表情也滿足了他,哪怕是一夜,哪怕是幾秒種,哪怕是那戰慄的一瞬間,他也可以忘掉現實生活的堅硬和煩瑣。
有這樣慾望的男人,怎麼配得上鄧芳呢?!
呂長芹又出現了。她臉上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嬰兒肥。
“你要是鮮花,以後牛都不敢拉糞了!”這是華軒和她吵架,用的最惡毒的語言。而她回敬的是:“沒想到你又窮又色又好吃,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哀莫大於心死。華軒已經習慣了兩人無話可說的見面。以前說不上三句話就大吵一通,雖然兩個人都是在發洩,但是吵架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性冷戰。
其實,性冷戰早已開始。他們的婚姻很快就進入了無性婚姻。婚姻無性了,還算婚姻嗎?華軒自我解嘲道,如果還能聯絡上那個研究生,他真的想問問她,這樣的婚姻怎麼解決。
第7章 居無定所
現在,他們似乎彼此的生活無關,見面形同陌路。他們撕毀了那些見證他們雙城愛情的書信和私密照片。過去的意義只有一個,就是讓人不想再回到過去——那就只有一個辦法,把過去的痕跡儘可能地毀掉。
他們曾經一起誦讀《假如愛情欺騙了你》,現在他們發現,他們似乎互相欺騙了對方。
他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要麼是她身上的人民幣花光了,要麼是他又被男人甩了,或者她又甩了一個男人。
有時,看著這個離家出走多日才歸的“孩子”,華軒動了惻隱之心,覺得自己並不比她可憐,一個女人,一個曾經閱人無數的女人,一個畢生追求幸福的灰姑娘,整天居無定所……作為一個準前夫,造成她的現狀也有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們共同的兒子,還在外婆家裡養著,他象一個人質,綁架著他們的婚姻。有次他回老家去看兒子,離開的時候,天著下小雨,華軒走得很慢,兒子追著他走了好長一段路,他就是一直不叫爸爸,直到汽車來了,他抱起他親了一下才離開。透過車窗,他看到兒子仍然在雨裡站著,外婆似乎在責備他什麼——在飯桌上,她不住地叫他喊爸爸,他卻陌生地看著華軒,也許她在責備為何一直沒有叫爸爸!
兒子和外婆對他們的婚姻狀況一無所知。每次電話裡報平安,都說一切都好。如果他們吵架的事情傳到兩個老人耳裡,華軒總是說,想法、意見不合,沒有什麼大事。
“那個男人太虛偽、太假了了。”她長嘆一聲,似乎是自言自語,然後無力地捲縮排被窩裡。
這是最讓華軒痛苦的一件事情,她總是在埋怨男人的不是,但是你自己是用什麼眼光去看男人的呢?是用上半身思維還是用下半身思維的來看一個男人呢?誰叫你自己瞎了眼呢?看來,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了。
下午,華軒發現她還睡著,廚房裡沒有動過的痕跡。床邊散落著一些藥片和婦科藥的包裝,有一個包裝上是近十個字的藥名,華軒只認識其中兩個字,藥品功效一欄寫著:無痛人流……
有次,華軒和幾個朋友在一起喝酒,旁桌一個老憤青看到電視裡三分鐘無痛人流的廣告後氣憤地說:“這就是在告訴小年輕兒們都趕緊去胡搞吧,反正三分鐘,還無痛。”那個老憤青的話很刺耳。對於呂長芹這樣的事故,華軒已記不清是第幾次了。當然,並不是每一次都與他沒有關係。
第8章 試離婚
他立馬抱著她下樓。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也沒有見到一輛計程車。好不容易見到一輛計程車,上面有人,華軒強行攔下上車。
進醫院後,醫生們並沒有華軒的焦急改變他們做事的節奏,他們倒像一個個恨鐵不成鋼的父母。
“是第幾次?你們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