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輪言道:“貧僧已多年沒有下山,久不聞世事矣。不過按照百年來的傳統,各州的都護府掌管地方的民政軍事,其下各級官吏的任命都出自都護府,而都督是所在州的各大派自己推選的,那麼各州就形同自治,其實夏皇朝所能管轄的地方就只有炎州一隅,不過經過楊嘯天的斡旋,現在惠州也可能淪落到楊氏手中哩。”
羅成聞言後沉默不語,隨意間把腳邊的小石子踢下山崖,那小石子在崖壁上彈跳了幾下,在寧靜的夜裡發出清脆的聲響,轉眼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羅成望著懸崖底部,輕嘆道:“人生匆匆幾十載,把心思放在互相爭鬥之上所謂何來?慧輪,你對這次武林大會有什麼看法?”
慧輪輕拍了下羅成,引導他一齊往回走去,邊走邊說道:“不外乎剷除異己,爭權奪利罷了!關鍵是我們北禪寺該何去何從!”
羅成驀然停了下來,往慧輪看去,那古井不波的臉上雙目精光一閃,深邃的難以言明,不過羅成已然知曉了慧輪的想法,灑脫道:“北禪寺乃方外之地,人世間的紛爭實不宜摻和,我會掌握好分寸,不會讓個人的恩怨使得北禪寺這方巨舟跑偏的。”
“阿彌陀佛!”
慧輪坦然道:“方丈能有此心,實乃北禪寺之福,貧僧唐突了!”
羅成笑道:“無妨!不過大師,下次找我談話不必如此迂迴,羅成豈是小雞肚腸之人,還有此次我意外收了一個徒弟名叫小六,祈望慧**師能好好栽培,或許他有慧根也說不定!”
慧輪驚喜道:“連方丈都這麼說,慧輪豈有不信之理,不知此子現在何處?”
“我還得問問他的意見,此事也不急,我就是先知會你一聲!”
言罷兩人繼續向新落成的李家村走去,羅成見慧輪在跟在身後,奇怪問道:“大師,還有什麼事嗎?”
慧輪平淡道:“方丈讓貧僧明言,那貧僧就直說了,希望方丈在卸任之前,能把婚嫁之事暫且放一放,佛門清淨之地,請方丈諒解。另外後山之地貧僧也會禁止無關弟子走動,如此可好?”
羅成點了點頭,慧輪的安排雖有些不如人意,但也是他們所能承受的極限了,何況他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而明,對後山所發生的一切北禪寺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算可以跟自己的紅顏們交差,羅成失笑道:“慧輪思慮周詳,就按你說的辦吧!等會讓智慧來我的住處一趟,我有事吩咐他!”
“是,方丈!”
看著慧輪飄然遠去,羅成收拾心情往李家村走去……
篝火還在熊熊燃燒著,而三個大男人早已醉的一塌糊塗,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羅成一掌把篝火撲滅,而後將他們一一搬回新造的木屋內,蓋好薄被之後,羅成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而智慧早在門外恭候多時,看到羅成他趕忙行禮,羅成已然習慣了智慧的一板一眼,跟他打了聲招呼,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屋內。
其實羅成找智慧來也沒有大事,簡略問了下離開後的寺內情況,就讓智慧看守,自己則進入了混沌爐之中,實則在內心深處,羅成已然把智慧當成了最為信任的人。
懸浮島的茅屋之中,難得眾人齊聚一堂,陳丹生親自煮了茶水給大家一一倒上,坐下之後他悠然品了口清茶,言道:“羅小弟,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前來不會又有什麼大事吧?”
眾人知道丹老在開玩笑,紛紛笑望羅成,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羅成尷尬笑道:“諸事已畢,難得清閒,當然要來看望下丹老。上次之事還沒好好謝你老人家呢!”
“你少來這套!”
陳丹生說笑也一本正經道:“看來你是深夜孤枕難眠,來看我的女兒和兩位乾女兒的吧!”
三女被丹老一說,俏臉通紅,撒嬌不依,反倒是羅成臉皮厚,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