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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長長的手臂輕動,原來在翩翩的衣衫之下,藏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嬰兒很小,很白,比一般的嬰兒小很多也白很多,整個水靈靈地吹彈得破,很可愛。她費力地舉著孩子用很衰弱的聲音說:“我因為生他元氣大傷,不然,也許我們不會滅……真會選時候啊……這就是我們千萬年來信仰的神嗎……”
“……”
“……”
“我知道你們很恨我,不過看在他是天雲的孩子份上,能不能收留他……”
“阿彌陀佛……”雲隱上人雙手接過了孩子。
“師兄……你相信她的話?雲兒死了幾年了,她說這個孩子是雲兒的?”
“我……知道,懷胎十月,但是……那是你們人類……”
“……”
一道晚口粗的紫電倏然間無聲無息當頭劈落,直直地指著雲隱上人手中的嬰兒,雲隱上人正欲閃避,一股絕大的力道把他推得一個踉蹌,跌開幾步,隨後一聲淒厲的慘叫。
剎那間已霾雲滿空,烏浪浪滾滾,紫電青霜,遊弋其中,如靈蛇穿梭,寒氣森森。
雲隱上人知道自己被誰推開了,也知道那乍然而來的電光劈中了誰了,此心默然。
“無形……劍,我放在了他的心中,他……的名字……叫……劍……雲……”
又一道閃電落下,這次落向的是地上那個白色的影子。雲隱上人一聲“阿彌陀佛”,單掌一豎,掌中金光湧動,瞬間化散了大部分電光,但還是有一小縷落在了那個身影。白色的身影悶哼了下,一動不動了。
雲層中一個冷肅嚴厲中年女子聲音驀然道:“無知凡人,妄與天爭!”
雲隱上人一臉莊嚴,肅然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草芥人命,與妖魔何異,何所謂天?何方妖邪,假天之威,佛法無邊,還不快快顯形。”
那個聲音似乎很憤怒,厲聲道:“人有人道,天有天道,逆道違天,必遭天譴,區區凡人,妄揣天意,無知無畏,死不足惜。”話畢,深紫的電流不往雲隱上人全身劈落。雲隱上人一揮袖子先把雲塵子推開老遠,全身金光大作,直把陣陣雷電悉數化散,但是忍覺得如一塊塊巨石直撞過來,血氣翻騰,只得苦苦忍住。須臾,一絲血跡就從嘴角邊滲了出來。
寒潭裡忽然響聲大作,譁然呼嘯,一條通體碧綠碧綠,幽光閃閃的巨蟒忽然破水而出,粗不可辨,長不可計。只一個尾巴出水,直喇喇地衝向雲霄,轟地就是一掃,蒼穹裡一陣混沌之音,一瞬間烏雲紫電,消逝無餘,新月當空,悠然清逸。巨蟒掃完一下,瞬間沒入水中,寒潭一陣漣漪,轉瞬波紋不驚。
雲隱上人長長舒了一口起,盤膝打坐調息。雲塵子看著心驚肉跳,目光呆滯,走過來看時,湖中小亭的蓋子,已被天雷化為烏有,只剩下數尺高的幾根石柱,斷裂之處一片焦黑。只能慢慢坐下深深地吐納著。
不知道何時一個一身碧綠色羅衫的少女悄然出來在身邊,那個顏色和方才碧綠的巨蟒幾乎無二,輕輕走到那個白色的影子身邊,深深地抱起,淚潸然下,幽怨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你這樣就走了嗎?不可以的,不可以,不可以……”聲音柔媚妖嬈,淒涼哀怨,無限憂傷。
“你……”雲塵子一臉的驚愕然,失魂落魄地道:“剛才的巨蟒……蛇妖……”
碧衫少女頭微微一抬,掃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若以蛇為妖,我以人為妖,無知!果然是秩序下位,還妄想入彼秩序。”
雲塵子聽得一頭莫名其妙,知道自己不該多嘴,怕對方發怒,惟有默然。
碧衫少女非常傷心地哭了起來,哭著哭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煞氣越來越重,一邊哭一邊咬牙切齒,一轉瞬,神色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