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著儲存實力,又怎麼能讓檀君大神庇護我們呢?現在建親王戰敗身死,十萬大軍回來不足一半。難道要等到我們這些部隊。都給隋軍各個擊破了。高句麗亡國滅種了,你們才高興嗎?”
高千惠的臉色一沉,他和這崔男生一向不對付,這回各自帶兵過來,也是互相間冷嘲熱諷不斷,今天崔男生當著大王的面罵自己儲存實力,甚至把高建戰死的責任也往自己身上推,這讓他如何能忍受!
高千惠的臉色漲得通紅。正待開口反駁,乙支文德卻開了口,冷冷地說道:“崔大人,確實是我讓高大人的騎兵不要出戰的,如果你有什麼意見,直接找我就是,不用把你和高大人之間的過節牽扯進國事之中。”
崔男生和高千惠年齡相仿,都是四十出頭,比起乙支文德要年輕了近二十歲,對這個把持高句麗國政多年的老牌大對盧。他還是有幾分忌憚的,但是狠話既然已經放了出來。總不能吃回去,他把心一橫,開口道:“乙支大人,那請你當著大王的面解釋一下,為什麼不在我軍實力最強的時候,集結部隊一舉消滅隋軍,而是讓建親王自行出戰,弄成現在這結果?也是為了儲存實力,對付那以後的什麼隋軍主力嗎?”
乙支文德點了點頭:“不錯,因為隋軍的戰鬥力我很清楚,以我軍的裝備和能力,就是全軍出動,也不可能把這十幾萬隋軍一口吃掉,他們只需要紮營固守,背靠海岸,我軍就無可奈何,只有將之引出來打,尋找到好的戰機,才能把他們給消滅。”
崔男生這回是在跟百濟王暗中達成了互不侵犯的協議之後,才率軍前來勤王的,所以離平壤城最近的他,反而到的是最晚的一個,十天之前才趕到這裡,所以對前面的高句麗軍的軍議,並不是很清楚,今天聽到乙支文德的這話,他的眉頭一皺:“乙支大人,你說的話我實在不明白,還想請你解釋一下。”
乙支文德不慌不忙地向著高元行了個禮:“大王,對於建親王的死,微臣非常難過,也願意負起這個責任,是微臣當時沒有堅持,沒有勸住建親王,讓他帶兵而去,致有此敗,若是大王為此降罪微臣,微臣願接受您的任何處罰。”
高元長嘆一聲,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是孤沒有聽你的話,一時心軟,允許了建親王的出戰請求,乙支大人,此事與你無關,不用自責,現在事已至此,你說說應該如何應對!”
原來乙支文德自從出使隋朝回來之後,就成了平壤一帶高句麗軍隊的總大將,連那高建也要服從其節制,但高建為人一向強悍勇武,不甘居於人下,總是要請求出戰,乙支文德堅決不許,他便趁著乙支文德去遼東的時候,領著本部兵馬擋住來護兒,想要一舉建功,乙支文德回來之後,幾次三番地下令他回軍,高建卻是置若罔聞,甚至也不要其他的部隊來接應,覺得那是搶功行為,所以今天他兵敗身死,暗中支援他的高元也無話可說,只能重新向乙支文德問計。
乙支文德的嘴角勾了勾,說道:“微臣早就說過,隋軍雖然渡海遠來,但甲兵犀利,急於速戰,我軍不可當其鋒銳,需要暫避,南津浦那裡的戰場太狹窄,我軍一下子不可能投入幾十萬軍隊,只能用個十萬人左右與其對峙,這樣就會打成消耗戰,即使隋軍戰事不利,也可以隨時上船撤離,所以前出海灘與之交鋒,乃是下策,可惜建親王不聽我言,強行出戰,致有此敗。”
高元點了點頭:“這事就不多說了,乙支大人,你只要說現在應該如何應對,要不要我們三部兵力,加上平壤城的守城部隊合兵一處,趁著隋軍大勝而驕的時候連夜反擊呢?”
乙支文德擺了擺手:“微臣以為此舉不可,來護兒乃是名將,周法尚又是沉毅多計劃,今天他們大勝之後,沒有追擊,也沒有連夜前出,說明在舊營之中設了警衛與守備,我軍即使連夜反擊,也不能佔什麼便宜,再說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