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兵刃已毀,再也無法作戰,他一邊狂奔,一邊大喊道:“單大哥救我!”
高建的座下猛虎,力量極強,但是速度卻不如這純粹的戰馬,尤其是浪裡白跳,乃是萬中挑一的突厥良馬,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奔出十餘丈, 他一咬牙,張手就去取另一邊鞍韉上掛著的鐵胎大弓,轉眼間,一張長達七尺,足有大半個人高的大弓就擋在了他的手上,一根短槊般的羽箭也直接上了弦,帶著倒刺的三稜箭尖方向所指。直接就奔向了徐世績的後心,他的嘴邊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今天這個姓徐的小子讓自己如此丟人大發,絕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高建的取弓,上箭,拉弦,瞄準,加起來整個過程不超過二秒鐘的時間。對著徐世績的後心,就是一箭,四尺長的大箭,帶著巨大的呼嘯聲,如流星一般。向著徐世績襲去。
一聲淒厲的箭嘯之聲響起,高建的臉色一變,作為高句麗頭號勇士,也是頂級弓箭手的他,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有神箭手出手了,腦子剛剛一轉,就看到飛出才四五丈的那枝大箭,在空中被一枝長杆狼牙箭狠狠地擊中了側面,這一箭的勁道好生了得,雖然不能把大箭直接擊墜在地,但也把這足有四五斤重的純鐵大箭震得偏了方向,去勢大減,在離著徐世績的後心還有四五尺的地方,一頭栽到了地上,頭上腳下,箭尾的羽毛還在晃動不已。
高建猛地一轉頭,另一個方向上,單雄信的臉上,神色堅毅,左手抄著一張四五尺高的鐵胎大弓,右手已經把弓弦拉得如同滿月一般,而右腳上也勾起了另一張鐵胎大弓,擺開了標準的左右開弓的架式,只要右手的弓弦一鬆,人就會躺下在鞍上,以右腳開弓,再次發射。
高建一看單雄信的這架式,就知道此人的弓法絕世,雖然四石的大弓比起自己的六石強弓還是不足,但在這五十步以上的距離,足以擊偏擊落自己的大箭,而他左右開弓,射速上卻是佔了優勢,自己跟他這樣對射,未必能佔到上風呢。
單雄信冷冷地說道:“高建,你想和某一較箭術高下嗎?”
高建咬了咬牙,轉頭一看那徐世績,這會兒已經奔出百丈開外了,剛才的那一下流星錘擊,他也是用上了全力,今天前後大戰四員隋將,尤其是最後一場和徐世績這一戰,讓他使出了全力,甚至連飛刀暗器和流星錘這個殺手鐧都用上了,也未能殺了那姓徐的小子,氣力已有所下降,而看這赤發隋將,威武雄壯,光看他的力量,就是壯士,這會兒打起來,勝負實難料。
於是高建咬了咬牙,喝道:“你又是何人,為何不敢上前廝殺?”
單雄信冷笑道:“某剛才就報上了姓名 ,赤發天官單雄信是也!今天某主公下令,讓某持箭掠陣,掩護徐世績撤退,若不是軍令在身,不得與你交手,這會兒某早就上前一會閣下的三尖兩刃刀了,我大隋多的是勇士,不容你高建小視,若是你想要與某交手,待某回營之後,求得將令,明天再與你一戰!”
高建咬了咬牙,他迅速地評估了一下形勢,只怕再打下去,自己佔不得任何便宜,隋軍之中看來又多了不少生力軍,只看這二人,俱是英雄,看來自己這些天來雖然斬獲極多,但接下來要面臨苦戰了,他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明天會會閣下的高招,希望到時候你別讓我失望 !”
單雄信點了點頭,二人各自收起弓箭,單雄信一把抄起插在地上的黑槊,掉轉馬頭,疾馳而去,高建摘下了臉上的黃金面當,露出一張遍是傷疤,滿是汗水,顴骨高突的大鬍子臉,眼中殺機一閃而沒,搖了搖頭,退回了營寨之中。
隋軍大營裡,暴發出一浪接一浪的歡呼之聲,徐世績初生牛犢不怕虎,大戰高建的經歷,讓全軍將士本已經有些低迷計程車氣復振,而單雄信箭折高建,全身而退的豪氣,還是讓將士們大呼過癮,若是說開始的高聲呼喝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