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
噴泉般的血液,從這道傷口噴出,可以看到氣管已經被給割斷了,自刎,這種軍人最悲壯的死法,劉元進在這個時候使了出來,他的臉上掛著一絲不甘的神色,雙眼圓睜,卻是已經氣絕,只是他的身子,還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沒有倒下。
劉元進的親兵們發出一陣悲鳴之聲,這些人跟隨劉元進多年,以前劉元進在江南當土豪地主的時候,他們就是莊客,而劉元進起兵之後,自然就是親兵部曲,這些人視劉元進如父如兄,眼看劉元進死於非命,紛紛放聲大哭,跪倒在劉元進的屍體邊,痛哭流涕,捶胸頓足。
王世充冷冷地說道:“好了,劉元進已死,首惡已除,爾等還不快快放下兵器嗎,若想再對抗天軍,下場一定會比劉元進慘上十倍。”
那兩個叛軍副將一邊抹著眼睛,一邊站起身,對周圍的同夥們說道:“大家要聽劉大哥的話,暫且忍耐,向官軍放仗吧。”
這一千多人也只能站起身,把兵器都留在了小高地上,赤手空拳地走下了高崗,王世充手一揮,兩千多隋軍持著繩索衝上前去,把他們五人一組地捆在了一起,分別拉開,在這些隋軍的喝令下,坐得一堆一堆到處都是。
魏徵勾了勾嘴角,對王世充說道:“主公,還得給這些人發放路條,以讓他們回鄉,這件事。。。。”
王世充突然眼中綠芒一閃,他的聲音不高,也很平穩,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眾軍聽令,反賊劉元進以下所有部曲親兵,全部不赦,當場格殺勿論!”(未完待續。)
第一千五百九十六章 冷血殺降
魏徵大叫一聲:“殺不得!”可是他的話音未落,那些視紀律如生命的淮南兵,就在主帥的嚴令和軍紀的威逼,這雙重的作用下,開始了屠殺的行動,一時間槍槊齊下,被圈成一隊隊的叛軍士兵們,如同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就紛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即使有一些想要跳起來搏,反抗的人,卻是連捆住自己的繩索都來不及解開,就紛紛地成了刀下之鬼。
那兩個一開始勸大家投降的副將,被圍坐在最中央的位置,這個位置讓他們暫時沒有被殺到,這兩個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跳起身來,吼道:“王老賊背信棄義,大家夥兒跟他們拼了啊!”
話音未落,一聲羽箭破空的聲音響過,一枝長箭直接從右邊那名副將的嘴裡鑽了進去,把他生生地釘到了地下,而左邊的那個副將略微一愣,卻是從天飛降一個套馬索,把他緊緊地捆住,一聲馬嘶,只見他的身體飛出去二十多步遠,直接給一匹駿馬拖得在地上橫滾了百餘步,等到這匹馬停下了腳步時,十餘名隋軍一擁而上,拿起繩索,把他重新五花大綁起來。
馬上的單雄信放下了自己的大弓,弓弦還在微微地震動著,剛才就是他,一直盯著叛軍的幾個首腦,一旦這些人出聲頑抗時,就先下手為強,將之擒獲,眼下殺一個,抓一個,兩個副將一旦無法組織,動員,那其他人就算人自為戰,也不可能掀起任何動靜了。
果然,在淮南軍組織的軍陣那有力又有序地逼近下,先是弓箭射擊,再是長槊攢刺,最後再對那些已經倒下的屍體補上幾槊,再割下人頭。
上萬隋軍圍著千餘名失去組織,沒有武器,被捆在一起的叛軍親兵,幾乎就象平時的訓練一樣簡單,只不過這回訓練時的那些稻草人變成了活人而已,經歷了剛才的營中大戰,在一片火海中已經殺了不少人的淮南兵們,這回對於這種鐵血廝殺已經開始漸漸地習慣了。
也就小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那千餘名叛軍就被屠殺一空,只剩下那個被捆在地上,不斷號叫著的副將,還在破口大罵,只是連嗓音都已經漸漸地嘶啞了。
魏徵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儘管他見過了太多戰場上可怕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