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仲武連忙道:“將軍且慢,此人,此人是故意激怒將軍,想要取死,以避免,避免在至尊,至尊那裡受到嚴刑。你,你可千萬不要,不要上當啊。”
宇文成都心中一動,放下了鳳翅鎦金鎲,恨恨地說道:“險些上了這個狗賊的當,你想這麼容易就死了,老子偏不依你,來人,給我把韓世諤押下去,好生看管,對了,給他的嘴裡塞點東西,別讓他咬舌頭自盡了!”
幾個如狼似虎的宇文家部曲應了聲諾,把一團破布塞進了韓世諤的嘴裡,將他抬了下去,宇文成都恨恨地一拍馬鞍,嘆道:“唉,我這一計,居然沒有成,韓世諤是犧牲自己給楊玄感爭取時間,只怕這會兒,楊玄感已經殺出我陣了!”
宇文仲武本想跟著附和兩句,卻突然雙眼一亮,失聲道:“將軍,你看,我們的大,大旗!”
宇文成都扭頭看了過去,只見千餘步外,本方陣後的“宇文”二字的大帥旗,正在緩緩地倒下,而遠遠看去,一員全身金甲,戴著鬼面當,渾身上下,如被血浴的大將,正騎著一匹黑色戰馬,單手提槊,冷冷地看著身邊的兩個部下在用大砍刀砍斷旗杆,而他的馬正一下一下地踩著地上的一具屍體,那屍體全身明光鎧,連環甲的披掛,可不正是宇文成都派在大旗下的替身掌旗兵?
楊玄感抹著嘴角邊的一抹血跡,他的左脅,已經隱隱地感覺到了一絲疼痛,剛才他突陣而出,殺到這大旗之下的時候,當那個一身華麗大鎧的傢伙出現在眼前時,他還真的有了一絲猶豫,在考慮是不是換個方向突擊,避開宇文成都。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天下第一武將的驕傲,讓他選擇了迎面而上,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宇文成都”的武藝竟然如此稀鬆平常,二十招不到,就給自己刺於馬下,而其他的守旗敵軍,也都隨之一鬨而散,沒了蹤影。
王伯當騎著一匹黃斑馬,在楊玄感的身邊來回逡巡著,他是剛才衝進陣中的時候,靠著敏感的直覺,從一條被突出來,足有三十步寬的通道一路前行,這才與楊玄感的手下五百多騎會合的,在短暫地交流了一下李密的情況之後,楊玄感大哭三聲,向西方拜別後,就一咬牙直衝宇文述的大旗,這裡,是他與韓世諤約定相見的地方,李密已經失去了,這韓世諤,不能再丟!
王伯當急道:“大帥,這裡不宜久留,這個宇文成都是替身,韓將軍現在還沒到,只怕凶多吉少,您千萬不可再逗留此處,以誤了李軍師的一片苦心啊!”(未完待續。)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斬將奪旗
楊玄感恨恨地一拍馬鞍,黑雲馬一聲長嘶,高高抬起前蹄,重重地踏了下去,正中那個宇文成都替身的面門,一下子就把他的臉踩了個稀巴爛。楊玄感的嘴裡噴著出氣,眼中泛著血絲,咬牙切齒地說道:“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宰了宇文成都,為韓將軍報仇!”
說完之後,楊玄感一拉馬頭,看著他的身後,已經不到八百,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部曲騎兵,以及僅剩下的楊積善和王伯當這兩員將校,說道:“各位,經過苦戰,有賴於大家的努力,咱們終於衝出了宇文家的連環馬陣,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一往直前,再衝破隋軍的後軍驍果騎兵部隊,只要衝出去,就會有人接應咱們,就會有希望!”
所有的騎士們整齊劃一地以劍槊擊甲,聲震天地,配合著馬匹們的齊聲長嘶,高聲叫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玄感長槊前突,直指三百步外,那在“裴”字帥旗下嚴陣以待的裴仁基父子,吼道:“衝啊!”
宇文成都氣鼓鼓地對一邊的傳令兵說道:“傳令,打鼓,連環馬全部迴轉,集結,向著楊玄感的側後攻擊!”
在一邊裹傷的宇文仲武聽到這話,連忙說道:“將軍,萬萬不可啊,這一場大戰,雖然殺傷敵軍上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