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陸蔚然自殺未遂。
陸誠然記得自己聽到這個訊息的那一刻,忽然間覺得眼前一黑,他認識到自己對這個人有些病態的執念。他想,也許他只是要佔有那具奇妙的身體,哪怕只有一次。
他沒有想到,陸蔚然竟然會激烈的反抗,他更沒有想到,陸蔚然居然還能反抗成功。
那一瞬間,憤怒佔據了他的整個大腦,他要羞辱這個人,他要讓這個人知道,在這個家裡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資格。
他當時以為陸蔚然會低頭求饒,甚至主動屈服。
在陸蔚然從陸家搬出去以後,陸誠然還悄悄到他的新公寓周圍去蹲守過幾天,他發現離開陸家的陸蔚然變得那麼不一樣,再不是那個柔弱到只會哭泣的洋娃娃。
陸誠然特別的失落‐‐記憶裡那個手裡握著一朵小花對他微笑的陸蔚然,似乎永遠的消失了。
沒多久,周行就以一種侵略者的姿態出現在了陸蔚然的身邊。他們起初一直在針鋒相對,卻在爭執中愈加親密,最終牢不可破。
那次在公寓門口的車輛追逐鬧劇,酒醉的陸誠然是真的想要在那一刻殺死陸蔚然‐‐他無法忍受已經屬於別人的陸蔚然。
他們漸行漸遠。
陸誠然把一切歸咎於周行,歸咎於陸蔚然的y賤,卻從沒想過,他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把陸蔚然獨自留在了那片糙地上。
第67章
週週和白白的百日很快到了,周任和周澤延特地提前幾天飛了回來,從回來就圍著兩個小寶寶轉來轉去,都喜歡的不得了。
白坤反覆重申著&ldo;無論如何該接到白家去了&rdo;,沒一會,他就和周澤延對掐了起來,週週像是配合他倆一樣嗚嗚哇哇的大哭不停。
家裡實在是不一般的熱鬧。
白奚被他們吵的頭疼,又不好意思插話,只好乾坐在一旁傻看著。
周行和爺爺周任在樓上書房談了很久,等下來的時候,就看見白奚耷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小雞啄米似的打瞌睡。在孕期裡,白奚就養成了午睡的習慣,生物鐘一到午後一點就自動放出了瞌睡蟲,熬到現在已經超出了他的生理範圍。
他哥白坤和周澤延圍在落地窗邊的嬰兒車旁,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白坤懷裡還抱著抽抽噎噎的週週,白白反倒平靜的躺在周澤延的臂彎裡,吸吮著自己的拇指,烏溜溜的眼睛在兩個爭的面紅耳赤的大人之間轉來轉去。
周行走到沙發旁邊,彎下腰。
白奚正在夢醒之間來來去去,忽然覺得身體一輕,有種騰雲駕霧的錯覺……這做的什麼夢?
他慢吞吞的睜開眼睛,看到周行的下巴和側臉。
白奚:&ldo;……&rdo;他一下嚇醒了,當著白坤和周澤延的面,周行突如其來一個公主抱是要搞哪樣?!
周行感覺到他要掙扎,低聲道:&ldo;動靜再大點就被看到了。&rdo;
白奚側目看看另一邊仍然還在喋喋不休爭執的兩人,乖乖不動,有點急躁道:&ldo;放我下來,像什麼樣子?&rdo;
周行二話沒說,抱著他就朝樓梯那邊走過去。
周澤延和白坤齊刷刷轉過臉來,表情各異。
周行的腳步極快,蹬蹬蹬數十步,兩人的背影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白坤有些鬱悶道:&ldo;你兒子當著我的面欺負我弟弟。&rdo;
周澤延一臉得意道:&ldo;我兒子簡直酷斃了。&rdo;
白坤:&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