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經經的同司澄遠作了個長揖,言談之間再無輕視之意,真是服了。「還有適才老夫說的話通通收回,這下我可捨不得你走,咱回源仙居多聊聊。你與非兒的事老夫也不過問了,你有這等才貌,我還怕非兒匹配不上你呢。」桃源仙人笑呵呵說道,反正他原先就以為非兒那冷淡性子怕是不會成親了,心裡已有準備,也不打算逼他,現在他倆既有情,湊一對也是不錯的,就當多生了個兒子。桃源仙人越想越覺得不錯,壓根忘了他上一刻還為這事勃然大怒呢。
「老人家莫要誤會,我與御昂非並非那關係,村長家前只是趁機捉弄您一番而已,我在外頭還有事待辦,近日即將離開,望老人家體諒。」是他才匹配不上人家,這骯髒的身子怎能汙了那溫柔的人,還是趁早離了吧。面對桃源仙人失望扼腕的表情,又想起竹屋的一切,司澄遠決心底下竟泛起些許的不捨…
(24)
桃源仙人抓走司澄遠後,鐵邑等人再待在那也沒意思,匆匆告辭村長就回去,御昂非原在屋後吹蕭,聽見騷動聲連忙趕來,可連桃源仙人的背影都沒瞧見,他找人不著,只好到源仙居候著,在心裡拚命安慰自己師父應不致於對小遠動粗,才稍稍穩著不安。三人各有盤算,但見司澄遠與桃源仙人自遠處說說笑笑的出現時,可真都呆了。
「在源仙居吃個便飯再走吧,老夫有幾罈陳年老酒,很夠勁的。」桃源仙人熱切的邀請,話匣子開啟後發現遠小子太合他脾胃了,他似乎總有挖不完的新奇思想,每樣都讓他驚歎不已,讓人巴不得跟他一直聊下去。「那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不沾酒,薄茶即可。」司澄遠淡淡說道。就這樣五人在源仙居用晚餐,席間只有老人家與澄遠說話,鐵邑方楚是楞的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御昂非也只是默默的陪著夾菜。飯後,老人家又興致高昂的與司澄遠闢室談天,直至月明星稀才不甘不願的放人。
司澄遠同御昂非回到了竹屋,今日也實在累,司澄遠和衣上床就睡去,御昂非本來就非嘴碎之人,大半時候從不主動探詢小遠沒跟他說的事,他整頓一下買來的東西,輕手輕腳的給小遠掖好被角,幾張凳子並一併,躺著也就休息了。
不知是犯了哪煞,隔日,一向身強體健的御昂非竟染上風寒,且來勢洶洶,除倦怠、發燒、暈眩外,尤其咳得厲害。那司澄遠清晨醒來,沒聞到早食的香氣,心下正覺得奇怪,甫翻身就發現御昂非跌躺在地上喘氣,滿臉燒紅,汗透重衣,他趕緊把御昂非抬上床,請老人家過來瞧瞧,證實是風寒沒錯,老人家留了幾帖方子,便又給趕了出去。司澄遠衣不解帶的照料了兩日,他病況才見好轉,現已可以自行坐起。
「不好意思…咳…小遠…給你添麻煩了…」御昂非還稍嫌虛弱,他自小要不就沒病沒痛,可一旦染病,就算是小小風寒也比一般人厲害許多,小遠一人照料他,怕是忙壞了。「不要緊,反正我也沒別的事做。」司澄遠沒說出口的是他即將離開,這兩年實在欠御昂非太多,臨走前做這點事,雖還不起他給的情份,但多少寥慰一下自己內心的愧疚,出桃源仙境後,他不想再有情了。
「既然醒了,就吃點東西吧。」見御昂非一陣咳了又一陣,想必喉嚨還痛癢的緊,這樣能好好進食嗎?司澄遠想了想,便從廚房拿了些東西,坐在床邊,開始磨起蘿蔔。他將白蘿蔔磨成泥,再摻入點蜂蜜攪拌均勻。「試試這個,若磨得太粗要提醒我。」司澄遠將碗遞了過去,附上湯匙。
「咳…嗯…」小遠親手做的耶…御昂非幾乎是懷著感動的心情接過碗,疲倦的臉上還露出讓司澄遠刺眼的滿足笑容,小心翼翼的一口啜著一口。蜂蜜是潤喉聖品,加上蘿蔔泥,很輕易的就滑入食道,一點不刺激發炎的喉頭,御昂非披著袍子坐在床上慢慢的吃,一邊偷偷拿眼瞧著小遠,他在床邊認真的繼續磨著蘿蔔泥,白玉般無暇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