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眼睛就是靈魂,透露著絲絲扣扣似海深情,瀰漫至四周,就成了刻骨眷戀的溫柔…
「第二呢…」繼續問,湛藍裡盡是海瀾般的笑意。
「理由之二是─-我不想跟你變成君臣關係…」略顯刻薄的薄唇親膩的貼上他的,輕輕柔柔的,風吹棉絮一樣的吻,不激情、不衝動,感覺就像輕微觸電般,從嘴間向全身發麻…
「…我也沒法想像你叫我陛下的樣子。」這麼一說,兩人無可避免的開始模擬那個畫面────嚴肅的御昂非身穿龍袍、頭戴金冠,一本正經的聽著底下身為臣子的司澄遠凱凱論述國家大事,不時穿插一句”司卿家,朕深感…”。
兩人對視,都在對方眼中看見自己的想像,不禁噗一聲吃吃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那麼昂非你要怎麼處置白國?找個雷家的誰繼位嗎?」玩笑開夠,笑也笑夠了,還是要回來正題的,他揉揉自己笑得發酸的雙頰問道。
「不了,與其讓一個不知本性、無所制衡的遠房皇親作主,還不如交給昊悍管理吧,對百姓來說,是不是姓雷的人當家根本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那個當家的人能不能勤政愛民,帶給百姓富足的生活。昊悍的話,我很放心,更何況還有小遠你輔助他。」
他毫不吝惜的將垂手可得的江山交出去,對自己來說,任何人事物都沒有守著眼前的這個人重要。
「這麼一來,你要跟我回沙巴羅?」真不愧是看上自己的人,高瞻遠矚,夠有智慧。他知道對古人來說,皇位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尊榮,一般百姓想都不敢想,若有機會得到它,那多的是跳火坑也不眨一下的人。
「那要看你是用什麼名目邀我跟你回去…」兩人至今還是那麼個不清不楚的關係,歸國之後,他不是監軍了,小遠也可能卸下元帥之職,改登廟堂之上,他既不想與小遠同殿為臣,又不是小遠的什麼親人,卻同住一起,想想這身份也很尷尬,昊悍雖不在意,但小遠既為一朝臣子,就不能不有所顧忌…
其實說到底,上面都是藉口,還是自己存有私心,想更加確認兩人的關係,確認自己在小遠心中的地位…
「本人月俸一百二十兩銀,有宅邸一棟,僕人兩名,少年英雄,事業有成,美中不足的是還欠一個廚子…」他故意如是說道,壞心的看御昂非越來越陰沈黯淡的臉色。
「廚子───!?」他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仍舊壓不下滿腔的騷動,小遠要自己跟他回去,只因為當自己是個廚子!?
「是啊,你不僅是個好厲害好厲害的廚子,還是個好重要好重要的配菜,沒你在一旁佐料,不管什麼天仙美味,我吃下嘴裡莫說索然無味,簡直比嚼臘還難過,只能靠酒度日,你說慘不慘啊。」司澄遠一臉哀怨又正經,像是唱戲一般,話裡似真似假,還有一絲狹促意味。
「小遠!」御昂非又氣又恨的撲上緊抱那人,心裡既甜蜜又無奈,小遠老是這樣,閃爍其辭又遮遮掩掩,敲東打西、含沙射影,就是從不正面的、不迴避的、直接的而坦蕩的說出對自己的心意,也就是如此,才會讓自己仍是惶惶不安,猜疑不定。
「廚子大人你就行行好,跟我一起回去吧,大不了我俸祿全交你管,沒得你的允許,不亂花錢,沒事不應酬就是了。」他很委曲求全的,只要家裡有飯吃就好。
老實說他很久沒好好嚐嚐飯菜和熱湯的滋味了…他很想念那個味道。
「每個月的月俸交給我管?」看小遠裝成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御昂非就心軟了,放棄了逼問,但還是要掙一點顏面。
司澄遠點頭。
「其他額外的收入?」譬如說昊悍的賞賜。
「全都歸你。」咦?自己還沒跟昂非講過蘇州林家的事吧,還好還好。
「家裡大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