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這一年我們就沒怎麼聯絡。”說到這裡時,唐琪琪微微一笑。“因為我要忙著國外發展,巡迴演出和拍戲,而知秋又忙著回國,發表論文,考古,所以,聯絡時間就比以往少了。”
“哦。”摸了摸下巴,武瑞瑞喝了一口冰水,話說,她怎麼覺得氣氛這麼詭異,你說大熱的天的,她愣是感覺周圍的氣壓溫度低的不像個夏天。她其實還是打算著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可是話要說出口的時候,那口中的話像是打了個轉悠似的愣是轉會到了肚子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如果說出來的話,氣氛說不定更加詭異。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不問不代表別人不問。
這不,封女王那涼茬子話開始霹靂巴拉的脫口而出。
“什麼時候訂婚?”
而我們的武瑞瑞同學直接干謁了一下,差那麼一點就背過氣,卡在嗓子裡的冰塊咕隆一下滑入肚中。
“這個月底。”直視著封莫研複雜的目光,唐琪琪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妍妍,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沒有。”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封莫研抬起頭,剛剛目光中的複雜之色早已消失不見,微笑的說道:“只是沒有想到你要這麼早結婚了,有些不適應。”
你讓她如何說,又如何說得出口,萱萱是她的朋友,琪琪也是她的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一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琪琪和沈知秋十三歲那年就認識,算算也有十年。而萱萱和沈知秋僅僅的只認識了五年,不對,正確的說兩人算是認識是一年,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十年的彼此牽掛。最重要的是,萱萱是喜歡沈知秋,但不代表沈知秋喜歡她,而是琪琪呀……
哎……這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封莫研不禁有些頭疼。
“恭喜你們。”這時,一直沉默的季詩萱忽然開口道。她嘴角掛著笑,眼中如浮雲過後波瀾不驚,語調一如既往的溫柔碎軟。
“謝謝。”唐琪琪嘴角綻起一朵笑意,只是那輕眨的睫毛下一雙杏目閃著微微的光。
沈知秋身體勿的一僵,隨後他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放鬆著身體,往後靠了靠,他慢慢地垂下眼瞼,略長的碎髮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她說了恭喜,恭喜嗎……心中不禁一嘆,他抿了抿嘴唇,沈知秋,你到底在期待著什麼,又有什麼好期待著……
她說了恭喜……
恭喜……
季詩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腦袋亂亂的,忽然間就像是跟不上所有的一切,明明心中告訴這不是想要說出口的話,明明那個一直掛在心中的人就在身旁,為什麼,忽然覺得,離得好遠好遠,心不言而喻的微微發疼,乾澀的痛楚佈滿著全身的痠痛,昭告著悔逝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是不是當知道逝去了,才知道美好的不會永遠存在。
那句沒有說出口的話,就像是沉默的,暮然回首,那人已不再燈火闌珊處。
所以,她只是說,恭喜……
頗為豪華的餐廳內,往來進出的人輕聲地交談著。那掛著的一盞盞琉璃吊燈在窗外墨色的天空下閒的明亮而又奢華,這裡的一切都似乎充斥的濃濃的上流社會的氣息。而在挨近窗戶一側的餐桌旁的男女,不時的引來周圍一些人輕聲的低語與小心的側目。
只見那桌旁的絕美女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微微側著頭,看著窗外樓下被夜色籠罩的整個都市,那如波浪栗色的捲髮懶懶的披在身後,慵懶而又風情。
“萱萱。”
“怎麼了。”季詩萱轉頭,看向對面面露擔憂的男子,微笑道。
“我剛剛與你說這周我們去斯蒂坦堡,你有沒有時間。”男子微微一笑,那勾起的嘴角在琉璃吊燈下恍如阿波羅一樣的俊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