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吃著,又嘔吐了起來。
“嘔!”雙喜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離開飯桌,只來得及把身子轉了一下,然後彎著腰,就吐了一地。
吳顯也顧不上髒不髒的,當下就衝了過來,扶住了雙喜,輕輕的拍著雙喜的背:“女人,你這是怎麼了?”
雙喜不喜吳顯觸碰自己,微微的動了一下身子,想回避開來。
但在這個時候,很顯然,吳顯不想依著雙喜的性子來,而是鉗制著雙喜的肩膀,皺著眉毛大喊:“御醫!去叫御醫來!”
雙喜聽了這個,連忙咬牙止住了自己的嘔意,連忙說道:“咳咳……咳……不用!”
吳顯似乎有些惱了:“你都這個樣子了!怎麼能不看醫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最後一句話,吳顯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沒有一絲猶豫,可見是他的心底話。
雙喜微微怔了一下,吳顯這是……這是在關心自己?這樣的擔心,就仿若。仿若是在安慶的時候,其他人對她一般。
雙喜心中的某一處,微微的暖了一下,對吳顯滔天的恨意,也不知不覺的消減了一點。
她止住了嘔意,平穩了一下呼吸,緩和了一下自己對吳顯的語氣,難得柔和的說道:“謝謝你,不過我沒有生病,不喜歡看御醫。”
吳顯也注意到自己剛剛好像是有些失態了。一邊用手把雙喜扶正了,一邊緩聲說道:“女人,我知道,你不願意呆在北漠,可是你也不應該這樣折騰自己的身子……”
雙喜搖搖頭:“我是真的沒有生病。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她怎麼敢讓醫者來看自己的身子?那樣自己懷孕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吳顯頹然的看了雙喜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這個小女人,安安心心的留在北漠。
每每一想到。雙喜在面對其他男人的時候,總是溫顏軟語,唯有面對他,從來不曾溫柔半分,吳顯的心,就冷的很。
吳顯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對雙喜的感覺,好像已經變了太多。
最開始的時候,他到是希望雙喜處處和他針鋒相對,因為他覺得。這樣有趣……但是現在,吳顯卻又不這樣想了,他更希望,雙喜能對他溫柔一些了。
經過雙喜這麼一吐,飯,卻是沒有辦法吃了,誰還能再有胃口?到是雙喜,用讓廚子給自己做了一些粥,打算緩和一下,喝一些下去。
深秋,天黑的很快,晚飯過後,沒有多久,天就黑了起來。
一個北漠侍女,在雙喜的大帳之中,燃起了燈。
雙喜坐在繡著繁複花朵的被面上,發呆,心中忍不住的想著,天氣這麼冷,水生在鷹骨山,該是多麼的難熬。
就在雙喜想著水生的時候。
大帳的外面,傳來了一陣嘩嘩啦啦的聲音,好像是鐵器相撞在一起。
厚重的門簾子,動了動,伴隨著一股冷氣,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雙喜的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站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自然是吳顯,會不通報一聲,就進入她的大帳的人,只有吳顯一個。
另一個……
雙喜看見了另一個,眼中泛起了淚花。
眼前站著的那個清俊的少年,不是水生又是誰!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好,只是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憂色,不像是挨餓受凍的樣子,雙喜看完了之後,長鬆了一口氣。
雙喜又把目光落在了水生的腳上和手上,都帶上了腳銬和手銬。
雙腳和雙手之間,都是用一根小手指粗細的銀鏈子連結在一起,銀鏈子在燈光之下,泛著銀光,很是好看,看起來很是細弱,但是卻著著實實的把水生的手腳都銬住了。
雙喜想也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