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怎麼都感覺薛孝誠現在有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感覺,但也實在不好的搏了他的面子,還是說了一句:“孝誠公子,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又問了一次。
他雖然平日裡對這些東西不關心,也不曾聽說過流春齋的名字,可是也不傻,這一進來那撲面的香風,就讓沈墨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要是哥哥們和娘子知道了自家來這樣的地方,怕是會生氣的吧?這麼想著,他就說道:“薛公子,我看我還是先走了吧。”
薛孝誠含笑道:“懷瑾兄,你難道不想看南昭過的字畫了?”
聽到這,沈墨不免又有些猶豫,南昭過閉關鎖國多年,其中雖然多一些驚採絕豔的才子,但很少有字畫流傳出來。
沈墨就是因為薛孝誠說有南昭國的字畫可以看,才答應來的。
沈墨平日裡就對薛孝誠沒什麼好印象,這一次要不是他刻意相邀說是有南朝字畫,他怕是不會跟著來的。
沈墨猶豫了下,還是轉身往外走去:“孝誠公子,我且先走了。”
跟在薛孝誠旁邊的一位叫做明耀的學子,這時候連忙攔住了沈墨:“懷瑾兄,你莫要掃興。”
薛孝誠這時候拉扯著沈墨往裡走去;邊走邊說:“我知道懷瑾兄是正人君子,不好那口,這一次自然也是單純的來賞字畫的,你不知道,那些字畫都是流春齋的老闆的,是不外借的,只好委屈咱們在這這裡看上一看了。”
沈墨心中本就對南昭國的字畫念念不忘,被這麼一拉一推,還有其他幾個學子的擁簇,也就跌跌撞撞的被拉進了雅間。
雅間很大,而且空曠,裡面只有一個方桌,放著一壺茶。
沈墨見這裡並沒有那些衣著暴露的女子,心中微微的定了一下,不過到底是有些坐立難安。
沒一會來了一個身著淺紗的妍麗女子,拿來了幾卷書畫,放在了桌子上,拿著字畫的手,塗了好看的紅色丹蔻。
一雙纖纖玉手,讓其中一些學子楞了神。
不過沈墨可沒有注意這些,他則是迫不及待的開啟了一副畫,看著其中那巍峨高山,心中忍不住的讚歎,這南朝果然的多才子!
單單看這畫,就讓他折服不已。
那妍麗的女子趴在薛孝誠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句話,薛孝誠看了沈墨一眼,思索一番,然後對著大家說道:“我這會兒有點事情,先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眾位先看著。”
說著就跟著那女子出了門。
雙喜見剛剛那小廝出來了,連忙問道:“他在嗎?”
“你是沈家娘子吧?”小廝沒有回答雙喜的問題,反而是反問道。
雙喜聽到小廝這麼問,心中一沉,小廝怎麼會知道自己是沈家娘子?怕是沈墨就在裡面了!是沈墨說的自己是沈家娘子的。
雙喜的心中一疼,一種比怒火更讓人難受的感覺從心裡升起,沈墨……沈墨竟然真的來了煙花之地?是酸是澀她自己已經說不清了。
“沈家娘子,你且跟著我進去吧。”小廝道。
雙喜這時候心中只是想著,自己倒是要問問,沈墨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
雙喜跟著小廝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進入雅間是要路過那外面的迴廊的。
說也巧了,沈墨這時候剛巧因為一些生意,路過這裡,隨意的往上一看,正巧就看到了雙喜那湖綠色的身影。
其實在路上看上面的人,是看不太真切的。
但蘇玉就知道,那個人一定是自己念念不忘,讓自己午夜難眠的安雙喜!
他皺著眉毛,雙喜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他也顧不得多想,快步就衝著流春齋而去。
雙喜進了雅間,打量了雅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