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娘沉聲道:“綠蘿。”這一聲綠蘿,挑著一點聲音,帶著一絲威嚴。
綠蘿馬上閉嘴了。
安姨娘的神色晦暗不明,但也沒有訓斥綠蘿,這話說到這裡,剛剛好給安家一家人聽著!
安姨娘要是想阻止綠蘿的話,可是她沒有,讓綠蘿說了一半,才喊停,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安家婆娘知道安姨娘生氣了,往前湊了湊,破鑼一樣的嗓子,放緩了聲調:“玉容,你莫要生氣,是嫂子管教這賤丫頭無方。”
安姨娘嘆息了一下說道:“這丫頭不貪戀富貴,到還是不錯的,這玲瓏的性子,也適合後院……”
在後院之中,最忌諱的是因為貪小便宜而吃大虧,也忌諱那嘴上不會說話的,禍從口出。
安姨娘說了瞥安玉珠一眼,道:“玉珠……還差點火候。”空有一些小聰明,到了府中,還不知道會捅出什麼簍子呢。
怕是自己要是一個不留神,這丫頭就會鬧出事來,沒準還會連累了自己。
就是自己能時時刻刻的看著玉珠,可是入了府呢?夫人肯定見不上玉珠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讓玉珠去接近少爺。
怎麼想,都是安雙喜合適,雖然已經成了親,可畢竟不是抬進去做正室的,雙喜還是一個有福分的人,夫人應該會同意的。
雙喜回到家之後。仔細的思量了一下安姨娘的每一句話,驚的一身冷汗,安姨娘怕是真的想讓自己放下安家這些男人。和她去那勞什子府中。
這樣的人,惹不起。她還是躲得起的,左右不過是幾日的事情,等著她走了,便也就好了。
雙喜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鎏金的鐲子,還回去怕是不行了,但她又不是安玉珠,得了東西歡喜的不行。一定要帶著。
想著,從自己的手上把鐲子拿下來,放了起來。
接著去看了看沈冰仙,這時候沈冰仙正在擺弄著一些藥草。沈冰仙的氣色好了不少,但到底沒有治了病根,現在全是憑著那一些藥材吊著。
沈冰仙見雙喜進來了,放下手中的東西,看著雙喜說道:“喜兒。你心中有不開心的事情?”
雙喜聽了這話,一怔,她可不是不開心?因為安姨娘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沈冰仙總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喜怒哀樂。
雙喜看著沈冰仙,心裡暖了起來。自己的日子過的這般的好,是安姨娘那樣的人,不會理解的。
雙喜輕聲問道:“午飯吃白麵饃饃可好?”
沈冰仙點頭:“喜兒做什麼都好。”
家中還有一些槐花,純白色的槐花上,散發著香氣,雙喜打算把槐花揉在面裡。
說做就做,仔細的把一串一串的槐花洗好,把上面的花兒摘下來,用刀細細的切了,再揉到發好了面裡面。
上鍋一蒸,沒多長時間,鍋裡面就散發出饃饃和槐花的香氣,讓聞著的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今兒男人們都在地裡面做活,中午不回來吃了,雙喜想著早早的把飯菜送過去,當然,雙喜不會忘記了給大山也送去一些的。
這些男人們,有一個共同點,讓雙喜很欣賞,按說兩家裡面算是都有了銀錢的,一般人家的人,怕是就想著不用這麼辛苦的勞作了。
可是沈家男人是把錢,完全交給自己管了,就連對錢有很強的控制*的沈硯也把家裡掌錢的大權交給了自己。
打熊賺的錢,沈家男人根本就沒當成自己的,直接就和雙喜說,那是雙喜的私房錢,家中的花銷,他們會來賺。
依然勤勤懇懇的去勞作。
而云家兩個男人,那熊是大山打的,他有直接支配的權利,但除了給自己家添置一些小東西,也沒見得雲家有什麼變化。
有多少人家,因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