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容,竟有些素雅高貴的感覺。她慢慢走近,翦水瞳眸不自主地轉向莫言歌,隨即垂下,低聲道:“抱歉,楚策哥哥,打擾你的宴席,我只想佔用一點時間,可以嗎?”
楚天闕濃眉緊蹙,喝道:“青陽,你的禁足令還沒消,還不快回你的寢宮去?”
楚青陽對莫言歌的迷戀,天下皆知,為此幾次三番生事。這場宴席,是楚策第一次宴請眾臣,楚天闕絕對不希望,楚青陽再為了莫言歌,攪亂宴席,因此,不等她開口,便出聲喝止。
楚青陽貝齒咬唇,輕聲道:“父皇放心,女兒不是來攪席的,女兒只是……”說著,黯然垂首,神色悽然,慢慢地轉過頭去,看著莫言歌,悽然欲絕,“女兒只是,知道先前所為太過無視放肆,所以,想趁這個機會,跟忠勇親王致歉,還請父皇准許!”
楚天闕微微一怔,隨即沉默,心下惻然。
楚青陽的一片痴情,身為父親,他又怎能不知?見她如今似乎有悔意,決意改過,忍不住心意浮動,轉頭去看玉輕塵,柔聲道:“策兒,這宴席是你所設,你意下如何?”
玉輕塵微微一笑,道:“如果忠勇親王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
莫言歌心中疑惑,目光凝定,注視著玉輕塵,絲毫也猜不透他打的什麼主意,但後者卻只是淡淡地笑著,神情溫和,目光更鷥不曾往他這邊轉過,心中的疑惑之意頓時更重。還來不及多想,輕細的腳步聲已經慢慢朝他走來,環佩叮咚,無奈地轉頭,楚青陽柔美的臉已經浮現眼前。
楚青陽到了跟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便停下,福一福身,道:“忠勇親王!”
莫言歌有些不耐地轉過頭,冷冷道:“青陽公主到底有何貴幹?”
聽得他話語中的冷淡,楚青陽眼眸更加悽然,幾乎滴下淚來,心中卻更是憤恨,該死的安以晴,該死的慕晚晴,若非這兩隻狐狸精,她跟莫哥哥的關係何止如此惡劣?然而,話到嘴邊,卻是輕柔的道歉:“青陽之前諸多任性,給忠勇親王和……忠勇王妃添了許多困擾,青陽在此深表歉意。”
莫言歌轉頭,有些異樣地打量著她,卻因為對方低著頭,看不清她的神情,也無法定論此言是否出自真心。
楚青陽微微向前,玉手請提酒壺,斟了一杯酒,舉起,眸光悽惻,哀聲道:“以此杯酒,聊表歉意,此杯飲後,與君的前塵瓜葛,皆盡由此而斷!”說著,聲音已經微微哽咽,猛地仰脖,將一杯酒全然飲下。
莫言歌靜靜地看著她,不置一詞。
“從今往後,青陽……再也不會糾纏忠勇親王,若違此誓,有若此杯!”說著,楚青陽用力將手中的白玉杯擲往地上,“啪”的一聲,摔個粉碎。再悽然地看了眼莫言歌,忽然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驟然轉身,掩袖而泣,帶著微微的哭泣聲,猛地跑出了殿外。
這一番情形,看在眾臣眼中,卻不免多了幾番嘆息。
人原本就習慣於同情弱者,尤其是在這種男女情事上,即使原本對楚青陽不以為然的人,看到她此番舉止,也忍不住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莫言歌還弄不清原委,但心中不詳的預感,卻越來越重,總覺得不對勁兒。
見氣氛一時陷入了僵局,楚天闕也有些生氣,倒是玉輕塵絲毫不介意,再度舉杯,幾句話就將方才冷凝下來的氣氛扭轉,再度熱烈起來。幾番推杯過盞後,舞姬嫋娜列隊而入,翩躚起舞,而玉輕塵更是起身,挨桌挨席地敬酒,他本就聰明伶俐,熟知朝堂典故,隨便幾句恭維,卻正切入要點,立時引起對方的好感。
莫言歌看著如此談笑風生、長袖善舞的玉輕塵,神色反而愈發凝重起來。終於,玉輕塵來到了莫言歌的席前。
這次,他終於不再閃避,直視著莫言歌,清秀俊逸的臉上笑意宛然,雙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