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分明,因此,在公事場合,不談私事,雲公子,有什麼問題嗎?”
狡辯,絕對是狡辯!
只是……雲安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言歌啊,五軍都督莫言歌啊,被譽為全景華王朝嘴樸實,嘴忠厚的官員,居然玩這種文字遊戲?“那你到底帶了多少人?”
“四百近衛。”
“四百人?”雲安然捂著腦袋,幾乎昏厥,“我的忠勇親王,你知不知道溫州有多少駐軍?兩萬青木軍,再加上唯月峰的萬餘人,三萬多人啊!你就帶了四百人,就敢這麼闖進來?而且,你在慕煙樓頂樓,應該知道,整個溫州都被封了,傳不出訊息吧?你不要命也就算了,你別帶累我一起死啊!對了,還有溫州其餘的官員,那些人你是怎麼搞定的?不會也是假的吧?”
莫言歌忽然又是一笑,“雲公子,我說我只帶了四百人來,你信嗎?”
“絕對不信!”雲安然斬釘截鐵地道,忽然醒悟,鬆了口氣,道:“原本是假的!我就說嘛,四百人對三萬人,怎麼可能嗎?果然你是騙我……”
莫言歌嘆了口氣,喃喃道:“幸好他們跟雲公子一樣的聰明,不然事情可就真的危險了。”
雲安然愣住了,定定地看了莫言歌半天,“你真的只帶了四百人?”
“十足真金!”
“你用四百人,來衝擊三萬人的溫州駐軍?而且,居然還真得叫你賭贏了?靠靠靠靠靠靠!”雲安然不知是讚歎還是咒罵,不住的跺腳,半天才道:“沒發現,你這麼陰險啊?居然連假傳聖旨這檔子事都敢幹!哎,我就想不通了,你有這手段,有這膽子,京城裡那些對你唧唧歪歪的傢伙,你怎麼就收拾不了呢?”
莫言歌故作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反問道:“雲公子,你被狗咬一口,難道會反咬回去嗎?”
雲安然怔住,靠啊,敢情是莫言歌根本就沒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啊!那楚笙……他可是把莫言歌得罪狠了啊!想著莫言歌的戰績,再想想四百近衛解溫州之圍的膽大心思,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寒氣,額的神涅!
而且……雲安然木然地看了看玉輕塵。
如果這廝知道,楚笙曾經派殺手追殺慕晚晴——不對,他應該已經知道了,那一天,慕晚晴跟莫言歌在後院裡又哭又咬的互訴衷情,他們可是聽得差不多全套了,其中就提到了楚笙追殺慕晚晴一事……
楚笙啊楚笙啊,你惹誰不好啊?偏惹這兩主!
雲安然自顧苦惱,這邊慕晚晴卻有些不樂意,沉著臉,道:“莫言歌,你的意思是說,你被狗咬了,我反而替你咬回去了嗎?”
想起慕晚晴曾經替他出氣,大肆嘲弄那群傢伙一番,莫言歌頓時一窒,連忙改口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是我笨,鬥不過他們,多虧晚晴你聰明伶俐,替我出了口氣!我這裡感激不盡!”
慕晚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見她笑了,莫言歌也微微笑了起來。最初尋到慕晚晴的時候,自覺理虧,加上她身邊已有玉輕塵和雲安然,他確實惴惴不安,然而,這幾日相處下來,他才發現,雖然之前對著他又哭又咬又踢,可是,她不記仇,誤會說開了,事情講清楚了,出過氣了,她也就雨過天晴了,偶爾提起之前的事情,也不過是想磋磨磋磨他,撒嬌而已。
至於那句“我不是安以晴”,也只不過是想告訴他,他心上的人,是慕晚晴,不是安以晴。
僅此而已。
這個傻丫頭,難道她以為,他對她的一切,是因為安以晴嗎?那個任性刁蠻,跟他已經恩斷義絕的女人,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怎麼可能讓他這樣鍾情,千萬裡地追尋過來呢?而他,也是笨蛋,安以晴也好,慕晚晴也好,她還是她,還是那個說要做他心上的人的女子,是成為他心上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