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命連同體溫一起傳給他,“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好。”
雲安然順從地跟著楚天闕,穿廊度院,見四周無人,楚天闕才溫言道:“安然,那慕晚晴說你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嚴不嚴重,讓御醫給你瞧瞧,莫了留了隱患。”
“不打緊,多虧晚晴妹妹精心照顧,已經沒事了,皇上不必憂心。”
楚天闕微微放心,又問道:“怎麼會受傷的?”
反正已經被莫言歌撞破,雲安然心知瞞不過去,嬉笑著道:“也沒什麼,就是我運氣不好,被漠沙族二公主找到,捱了一刀。好在忠勇親王及時趕到,救了我一命。”
漠沙族二公主?!
楚天闕心頭一震,驀然轉頭,凝眸看著雲安然,見他笑得輕浮肆意,似乎渾不在意,不覺心頭刺痛,幽幽嘆息,許久才道:“你這孩子……,唉,安然,這些年來,苦了你了。”
“皇上,您這是什麼眼神兒啊?看得我心裡發毛,渾身起雞皮疙瘩!”雲安然狀似受驚,不住地揉搓著手臂,嬉皮笑臉地道,“您要是真心疼我,我求您了,你千萬別這麼看著我了!這比我挨一刀還讓我不痛快!”
知道雲安然心高氣傲,有什麼苦痛都深埋心底,不願被人窺視,楚天闕也不好多說,只是極為心疼,嘆息一聲,轉開了話題,“安然,你看玉輕塵如何?”
說起正事,雲安然神色頓轉肅然,思索了會兒,道:“老太傅傾心教導之人,定屬奇才!以我數月所見,他所知甚廣,心思縝密,才智超絕,尤其精擅猜度人心,又有狠絕之心。只是,此人似乎生性淡漠,萬事不縈於懷,除了……”他頓了頓,道,“我見他日常處事皆漫不經心,似乎並不熱衷官場名利,想要他為皇上所用,只怕要多費些心思。但若能收歸己用,必定是國之砥柱。”
玉連容嘆息道:“雲公子所言甚是,我自小便百般規勸引導,但輕塵他生性執拗,唉……”
“朕雖是今日初見,僅與其對弈一局,但也能從棋局中察覺此人謀略甚著,才堪大用,只是性子淡漠了些,對著朕也不為所動,頗有些笑言睨王孫的狂士做派,倒是跟朕年輕的時候有點像,頗得朕心。”楚天闕輕言談笑,忽然神色一頓,幽幽嘆息,“唉,老師你有輕塵,遜之有安然,都是少年英才,唯獨朕後繼無人,不知該將這萬里江山傳於何人?午夜夢迴,常覺悔對先祖,懊愧無地。”
聽他提及繼嗣之事,二人都不敢接話。
見楚天闕煩憂難解,玉連容脫口道:“皇上,其實——”然而,話到嘴邊,卻又頓住,頹然垂首。
“老師,朕知道你對朕好,可這個死結,朕卻始終找不到解開的方法!笙兒終究不堪大用,太子他卻……”楚天闕頓言,思及敏妃及夭折的長子,既痛且恨,雙手緊握成拳,難以排解,沉默了許久,忽然道:“安然,朕收你做義子,傳位於你,如何?”
玉連容失聲道:“皇上!”
雲安然更是腳底一滑,幾乎跌倒在地,驚疑不定地看著楚天闕,許久才道:“老爺子,我知道我逃婚不大恭敬,可你也不能這麼損我呀?你是想了幾個月,才想出這麼一句話來報復我?”
楚天闕失笑,隨即瞪了他一眼。
雲安然擦擦額頭的冷汗,知道自己暫時過了這一關,隨即想起受傷後,莫言歌屬下在他身旁那句“太子……”,心中疑惑,再想想剛才楚天闕的“戲言”,蹙眉道:“京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楚天闕嘆息,想起京城之事,糾結成傷。
玉連容在旁代答道:“正是,太子闖法場,劍斬監斬官,被罰禁足一月。”
“不是吧?”雲安然大驚,楚箏絕對是個聰明人,行事謹慎,怎麼會做出這樣授人話柄的事情來?“太子看起來不像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