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離開那個地方,神情不變。
……
風跳躥在屋簷間,發出嬰兒啼哭的聲音。
宗佘蜷縮在絮帛被裡,墨色長髮半挽著搭在肩後,殷紅的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線,冷硬得有些蒼白無力。
阿容在一旁往暖爐裡添著作物,不時抬頭望望她,關心絮叨幾句。
“大小姐,好些了嗎?”
“現在怎麼樣?”
“大小姐,你放鬆些,想想別的事分散注意力。”
“十四歲,該來了,大小姐,你可不能埋怨啊!”
“不行啊大小姐,這…這女兒家的事,是沒法治的。”
慢慢調整著姿勢靠向身後的床攔,臉上泛起幾絲可疑紅暈,在來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摒退了阿容。
“你……”
面對他戲謔的神情,她頓覺尷尬。自己身體本就畏寒,不想,在這麼嚴寒的日子竟……來了初潮……
頗覺不自在,她動了動想掩飾幾分,不料,身下突然一陣洶湧。
呃……
臉瞬間通紅,雖知他不會發現,心底還是不可抑止升起幾許無地自容。
空氣裡蕩著隱隱的血腥味,混著香爐裡的檀香,說不出的怪異。
“你怎麼來了?”
清冷的聲音打破了尷尬,聲線裡強裝鎮定。
他也不說破,適可而止。
“聽說你幾日未去軍營了,來看看出了何事……”
頓住,卻更是令人遐想無限。
她也不是羞怯之人,先前的尷尬去了,冷靜下來。
“只是多日來身體不適,無礙。”
他了然,走至近處,她身體驟然緊繃,一隻白皙的手掌伸了過來,碰了碰她的臉頰,察覺到她的不自然,依然強硬地揉搓著白嫩的肌膚,不大會兒就緋紅一片。
“這天氣越發冷了,你知自己體質畏寒,怎不多穿些?”
他嗔怪,從一旁的掛簾上取下一件絨質披肩,輕手輕腳地為她披上,掖了掖被角,語氣裡有著幾絲原本不曾有的寵溺與心疼。
床被陷下去一角,身邊人坐上床來,挨著她,神情溫柔,動作親暱。
掩去眼中的驚愕,她心裡不解,這般出乎意料的關照似乎……睥到他閃爍的目光,和著微薄的紅暈,她黯然低下頭。
他依然滿目含笑,溫熱手指將她墜到鼻頭的烏髮撥至耳後。
男子溫和儒雅,修長手指落在女子側臉,背對著,看不出來神情,但已能想象幾許。相向而落的女子偎依著床頭,被錦衣帛絮裹得嚴嚴實實,面色紅潤,神色羞怯,櫻紅唇角微微向上提起,不再是平日所見的淡漠冷清,猛然間地鮮活起來。
畫面美好的令人不由自主彎起嘴角,空氣中纏繞著淺淺的蜜汁甜香。
書房中,向家的家主向遠靜靜靠在椅背上,腦中浮現出剛剛向元友房中的一幕。
近來外界盛傳向元友與秦子寒一事,他也不是沒有聽見什麼風聲的,只是那秦子寒都沒有站出來說什麼,他也是樂於見此。剛剛見到的情景,其中他也懂得幾分。只是,現在聖寵正盛的五殿下似乎也鍾情與向元友,還曾隱晦透露過此等心意,如果是放在平時,他當然毫不猶豫選擇五殿下。然,在現在這風頭口上,秦子寒貴為鳳朝宰相,再一個,向元友背後的師門無量山他不得不考慮。
心中搖擺不定,他反覆比較著,如何才能讓向家從中獲得最大利益,卻惟獨沒有考慮到向元友心中的想法。
一個家族到了這個層面,族中人的所作所為都以家族獲利為最終目的,在他看來,向元友為家族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或者說,她本就是鞏固家族的犧牲品。沒有誰會賤賣了物品前,還會去徵詢賤賣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