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
“所以,每次我跟他吵架。就會想辦法把他弄到有水的地方,一下水那傢伙就老實了。”
小紅落水的狼狽樣我是見過的。那次我們翻出遙遠山結界的時候,他被小黑叼在嘴裡的樣子,讓他過去地瀟灑形象再也建立不起來了。
“看來他被你整的很慘啊。”
小冰卻滿臉無奈的搖搖頭:“那是小姐您沒見過我被火燒的頭禿的樣子。”
我心中最後一絲鬱結終於被驅散了,和小冰一起大笑出聲。
“誰在那裡!?”
突然而來的大喝嚇了我一跳,小冰趕緊拉著我往池塘後面的樹林裡跑。
“是研究所的巡察員,這裡不算保密地帶,但是被他們逮到還是得盤問個沒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就這樣跟在他身後向著不知在何處地目的地跑著,任由他拉著我的手一步步前行。
這一刻,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座寧靜的像傳說中樂園一般的山莊的日子,他也是這樣拉著我,帶我到山上找一個個新奇好玩地地方。
“到了。”
“呃?”
從茫然過往的思緒中抽離,我才發現已經來到了一片居民區。一片和我之前見到的白魔法塔完全不同的居民區。
同樣是依山而建的房子,卻因為是建在山坡北面,缺乏光照的屋子光站在門口就能感受到屋內的陰冷與潮溼。矮小、破舊的泥石混合建築。稀疏錯落,用龜裂的牆壁,殘缺的屋簷,黑洞洞地視窗顯示著它們地破敗。歪斜的窗戶和半破地門板在寒風的推動下,發出一陣陣節奏錯落的聲響,更宣示了它們被荒廢已久的淒涼。
“這是我家。”小冰指了指其中一間用黃泥和著切割粗糙的岩石壘砌的平房。透過明明沒有任何遮蔽的窗戶,卻只能看見滿屋的漆黑。
我不解的看著他:“我以為你是住在主屋的。”
小冰笑得很無奈:“主人現在不在,我一個人待在主屋卻沒有什麼‘正事’做,與其遭人白眼,還不如搬回自己家來的好。只不過成年之後就沒怎麼住過了,有些荒廢的不像樣子。”
我又多看了那平方兩眼:“你小時候住在這裡?和亞爾德斯一起嗎?”
小冰搖搖頭:“不,被主人挑中之前,我們都和父母住在一起。”
我不由一愣,之前竟然從沒想過小紅來遙遠山之前過的什麼生活,他還有那些家人。我正要開口詢問。小冰卻已經先一步回答。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山頭:“亞爾德斯家在對面那座村子。前年雨季的時候被山體滑坡給埋了。不過他家在那之前就沒什麼人了。”
我再次陷入茫然。
“屋子裡潮氣大,味道也難聞。小姐不如在背風的地方曬曬太陽吧,難得今天好天氣。”
“嗯。”
小冰麻利的從屋子裡搬出兩把手工粗糙的小靠椅,掏出手絹仔細的擦了又擦,然後才在我上風出坐下。
安靜到荒涼的村子讓氣氛變得很是沉悶,我只得找些不相干的話題:“村子裡還住了其他人嗎?”
“嗯,還有七八戶,這個地方的住戶向來是來來去去的,大半我都不認識了。這個時候都在工作,一般要到太陽鏡失光大半了才會回來。”
“你父母也是嗎?”
小冰聽了一愣,好一會兒才搖頭道:“他們很多年前就走了……”
走了?這實在是個意義豐富的詞彙。
這個話題讓小冰臉上的神色變得沉重起來,朦朧的雙眼更透出了幾分悽楚,我正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按這種場合下的慣例臺詞,說聲“對不起”的時候,小冰卻追加了一句讓人聽不懂的話:“他們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當時讓我